大刀是我,二刀是我舍友。
二刀是一个很有趣的姑娘,人长得漂亮,同时写得一手好字,可谓字如其人。相较之下,我就逊色许多,平凡而不起眼,这样普通的我和无论放在哪里都能够引人注意的她却凑在一起,从慒懂莽撞的初一打打闹闹到老成沧桑的初三,近三年的友谊,像湲湲注入开水的茶叶,在时间的催化下,懒懒地伸展身子,散发出青涩而又甘甜的醇香。
那时候二刀还是个沉默寡言的软妹子,性子温和,而我也较为腼腆,俩人平日里并没有太多的话。到后来慢慢的熟络起来,二人都原形毕露,她一改沉闷的形象,话多了起来,且句句犀利,极其毒舌。我则由“静若处子”转型为“动如疯兔”,从此俩人之间主要从交往活动,就是彼此之间不断的相互吐槽。出于对二刀的喜爱,我也曾有意将其收作妹妹,无奈二刀语言攻势太过强大,对此进行了“殊死抵抗”。所以初一初二基本是我一厢情愿唤她“妹子”。直到初三,她才勉为其难地默认了这份关系。尽管很勉强,却也让我开心不已。
如果说初一上学期的二刀还算一只较为温顺的猫咪,任我偶尔追弃爱抚,那么从初二下学期开始,二刀就彻底变为侵略性的老虎,气势汹汹。大多数时候,我都是处于被压制状态。你若不信,可以从以下对话中窥见一斑。
话说有一日,大刀与二刀行走在大擢英的操场上,头顶上的蓝天一望无际,几朵形状各异的白云闲适地游荡在天空中,任凭风肆意在拉伸自己蓬松的身子,摆弄出各种造型。问题就出在这朵云上——二刀童心来泯地一指:“你看那朵云,像不像猪头?”我随意一撇:“我怎么觉得比较像马?”二刀表情僵了僵,执着道:“像猪头。”我立刻摆正了态度,仔细地打量一番,虚弱道:“可我还是觉得像马。”她得表情垮掉了一瞬,立刻又推出了不坏好意的笑:“你再看一下?”我一看形势不对,在她忍无可忍说出“像你啊你个猪头”和一大波语言攻势来临之前,违背良心地见风使舵:“你说的没错,真像猪头!”于是二刀表情恢复正常,略带得意:“我就说嘛,你真聪明。”我无力地牵动以下嘴角,不知道该对她得赞赏报以怎样的回应。
二刀的最上功夫是全宿舍都共同认可的,以“语速快,咬字清,涉猎广”三大持点百战不殆,且:不战则已,已战惊人“。曾有无数与其对战辩论,无一不败下阵来,有的甚至还未发言,就在对方一通慷慨陈词(其实也有很多时候是胡搅蛮缠)中,稀里糊涂地输了辩论。曾有一次我一时起兴,组织了一场宿舍范围的辩论赛。说出论题,问二刀要当哪一方,她随口一说:“反方。”结果没有一个人敢挑起正方的大旗,我只好硬着头皮上,结果被二刀一通偏离主题的陈词击得一头雾水亮出红牌黄牌均无数,二刀依然坚持自我,固守个性。结果可想而知,正方一败涂地,我在咬牙切齿之余,也暗暗发誓从此将二刀划入辩论赛黑名单!
嘴毒的二刀,偶尔也有温情的一面。晚秋时节,我因作死地只着单衣吹风扇而患上重感冒。某日早上,我头疼难忍,终于在课间操时跑到二刀座位上求助。在洗手间一阵干呕后,二刀担忧地说:“要不去医务室吧?”我本想着也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用不着去,便想推托,无奈二刀坚持要带我去,二人便下了楼。我与二刀并排走时,俩人的姿势和位置是有持点得:一般情况下都是我的手臂穿进她的手插口袋的臂弯里,挽着她,并无意识地落后她一步。而此时我头晕不止,自然没有心思去挽她,勾着头,拖着沉重的脚步,俩人之间隔的二十公分的距离。走在走廊上,人群熙熙攘攘,一群人马涌来,我们险些被冲散。她靠近了我一点,把手主动地伸进我的臂弯里,自然而然的。
心微微地颤了一下,为她难得的主动亲昵而莫名喜悦。左边的身子迅速僵硬,保持不动,像是怕惊动了她那条胳膊。就这样下了楼,走在阳关遍地的校园里,鞋底踩上一大片温暖的明亮色,心也不经意地柔软起来。周围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是带着汗水的关客与奔跑我们就这样慢慢地经过一个个资意飞扬的小世界,阳光细致地在地上描摹出我们的影子——俩个挨着紧紧的影子,像是在无声的说着什么。
是在说,年轻真好吧。
然后就突然想起来,貌似在几天前答应过她,要写一篇以“大刀二刀”为内容的文章。还记得许诺时的神情,是欢快而认真的。想要在初三的时候,在初中生涯即将结束的时候,留下点什么,就是这样的信念,让我在删删改改了无数遍之后,有了这样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篇文字,二刀,你满意吗?
初中真的很短,初三真的很短,让人不禁想感叹一句“时光啊白驹过隙”。可是在这样迅速短暂的时光里,我有过你呀,这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二刀啊,岁月就像一条静静流淌的河,希望多年后的你还能记得,有过这样一段日子,你和大刀挽着手,在河岸上以轻快的步伐走过,共赏那日光折射下的波光粼粼,那是我们最好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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