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狭小的空间拥挤着人群,只是注入新的色彩,满眼花花绿绿的雨伞和雨衣,铺天盖地的。水气充满了整个城市,湿气笼罩上空压人无法尽心喘气。在雨天人显得异常丑陋,身上也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头发被雨水搞的一缕缕的紧紧爬在头上,脸上满是水,遮盖了微笑。在风扬起的伞下是那惊慌失措的神情,雨衣下是那时隐时现的肮脏的泥点,我顿生厌恶,我要远远的逃离,因为这样的天气和我联系起来的就只是庸懒和无端的烦躁,可我无可奈何。
这样的雨天我愿待在家里,可却偏偏不能,于是带着怨气到学校,雨依旧下着还是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来时是被雨衣裹的紧紧,可现在周身依旧湿满一片,无奈的脱下雨衣,湿乱的头发便开始强烈的抱怨着,我的脸,乃至属于我的每个细胞,都在此刻变的惹自己讨厌,甚至我感觉自己变的和他们一样了,接着就是无法舒展的眉毛持续着。潮湿中度过着,直到转而看窗外的雨,依旧下着。在透过玻璃看的雨界中,那女人的眼睛尽然出现在玻璃上,而我象极了坐在火车上的岛村,看着她美丽的瞳孔,在相互追逐的灯光中缓缓的浮起微笑,伴着雨的朦胧,清晰的感觉;她到岛村的房间,是赶着雨来得,岛村低头看看她沾满圬泥的袜子,然后看她,她一手轻轻贴放在腰带上,另一个抬起拂了拂湿落前额的头发,接着低垂双眼,睫眉深黛,微微翘起的睫毛上的水珠伴着她的嫣然一笑而泛起绯红的脸颊和淡粉色发亮的口红,美的另我窒息,这样的雨天适合她,她柔弱的越发唯美的笑容。一片朦胧的雾景中,那伞,她拖着长长的下摆,雨是会爱上着样的女子吧,它是不会损失她的美感吧,她走进时仰起伞下那如花的脸旁,雨是要惊艳的吧,然后为她而沉沉的陶醉着,迷幻着。
远近的楼房都淹没在这湿气中了,颜色深且不均匀。楼层上那一个个晃动的脑袋,朗郎年轻的声音连绵不断。老师在黑板上拼命的写了又擦,粉笔的字迹就象沙滩上海水的痕迹,在新写上去的地方还隐约可见。身旁有些安静,或是突然冒出几声回答问题的尖利声音,之后便是喧闹一阵。而此时窗外的雨下的是那样均匀,不紧不慢。现在大概闻不到那种气味,抑或是自己没有在雨界中,于是竟可以安静下来了。我是很懒,到了无法体会在雨中某人们说的极其浪漫的感觉,并也无法从雨界中找出什么道理。望着雨,心也潮湿着,突然不想说话。外面走廊上依旧热闹,好象没有人被这连绵不断的连绵雨打搅兴致,脸上依旧浮现笑容和激情。于是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个极其寂寞的孩子,这样看雨的飘零本来是很舒服的,会让人想到那所谓的细水长流和叮咚作响的生命的跳动,况且这雨是下在夏初的,暖暖的和身边暧昧的感觉夹杂起来应该是令人陶醉的,于是我望了望那些女孩子的脸,欢快着沉迷着,而我只有沉默,雨总是能让我变的极端,烦躁或是悄无声息,或许是太寂寞了吧。
站在教学楼台阶上,耳边停不住的雨声,地面是一圈圈的晕,新的接替旧的,毫不厌倦的泛着光。雨衣在拿出来的时候湿湿的,还有难闻的气味。那些美的,丑的,穿雨衣的,打伞的,都走在雨界之中了,比平时安静了些,但依旧忙碌着。百无聊赖中低头看水中的自己是那样模糊,只有雨衣的轮廓,树上的水滴在雨衣上后顺势滑进里面,又按着脸颊的轮廓流进衣服,我打了寒颤,心里一阵凄凉。植物确实比原来新鲜些,生气勃勃的,到处一片惹人的绿。我想如果我去什么地方都可以透过玻璃窗看雨界,而不进入其中,或许不会对它厌恶到这地步。冒雨回家时,雨反而大了很多。街道上人来往拥挤不堪,雨水积藏着,和着偶尔落下的树叶和这城市的垃圾,继续流着,来到每个人的脚下,亲吻他们干净抑或脏脏的鞋袜和裤腿,空气夹杂着雨的气息,清新抑或难以忍受。竖立在街旁的广告牌颜色深浅不一,上面的人便越显怪异,雨越是下的大,在这繁华的都市就越显尴尬。那平时隐藏在角落的垃圾都很着急的,顺着雨水流到最显眼的地方,于是有些小巷就越发惹人讨厌了。
温暖的家中,窗外的雨依然。驹子那复杂却又轻易的微笑和笑容中夹杂善良,内涵,坚强,和真情就一起映在这玻璃上,我凝望着看她渐渐模糊。家中那些被精心照顾的绿油油的盆栽大概是长年待在家里的缘故,雨似乎对它们没有吸引,依旧和平常没两样,满满的排列着,它们是不会寂寞的,它们幸福的不知如何是好呢!我转身离开窗前,陡然的我知道六年前那个怕雨的孩子已走的太远,依稀留下的只是那寂寞的味道,和淡淡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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