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她冲我说了这最后一句话，“被遗忘的土地上的公民，没有人爱，没有人怜。”她像是在自言自语。

“老师”就举了个例子说：“有的同学就是不喜欢仔细观察，什么人都是‘一双大大的眼睛，两个圆圆的酒窝’，就不能有小眼睛，没有酒窝的人啊?你们看，我的两只目眼睛就一大一小，酒窝也是逗号形的。”一边讲说还一边比划给我们看。

一看不少女生对他怒目相视，他头一歪，吐了吐舌头，几个女生憋不住笑出声来。

记得有一次，在法语课上，当我们用中文记笔记时，他笑着对我们说：“在我的课上，希望你们尽快地忘记方块字，学会驾驭这黑色的小蝌蚪……”说着，他的右手滑稽地在空中自上而下地狠挥了一下，似乎方块字已不复存在，我们已处在“小蝌蚪”的乐园中了。

留级生就留级生吧，我也不觉得丢人。反正自己学习不好呗，人哪能都一样呢，没有我这学习差的哪能显出别人学习好。

她为理解一个难点而兴奋，她为发现一句箴言而高兴，她为战胜了游戏的对手而兴高采烈……总之，无论在什么地方，你都能看见一张永远不知道忧愁和痛苦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