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樱花开得正好,漫天都是花香,无酒人自醉。只是那棵不会再开。
我的童年都是在姥姥家过的。十一岁那年,妈妈把我连同她一起接到了奶奶家。许是姥姥与奶奶的不合,姥姥来了不到半年便去世了。
过了许久,我才敢到西场去,那有一棵我与姥姥种的樱树。谁知道村子里那几个抓鱼摸虾的小孩把目光投向了我的樱树,待我到那儿时,满树的花都被他们打落了,我发了疯般冲上去,与他们撕打在一块,他们都是比我小的孩子,最后我如君王般仰起头,后又慢慢低下头,许久才发出哭声。
等到孩子的家长找上门时,我很平静地看着他们,爷爷的布鞋打在屁股上的火辣辣的疼我也不曾哭出声,因为我心里想着姥姥的浑浊的眼球,被我抓坏的耳环和黑布鞋上绣的凤穿牡丹啊!孩子家长的指尖都快戳穿我的脑门了,我也不曾说过一句服软的话,因为那是我和姥姥的樱树啊!
我上床躺着,只能侧着躺。姥姥仿佛就在我身边,用写得一手好字的手摸着我的头,给我讲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
天空宁静高远,宛如一块蓝琥珀。偶尔的白云飘过,似西藏人民献上的友好纯白的哈达。满地都是零散飘落的樱花,飞来飞去翩然起舞的是蝴蝶,景象可真美。
时隔四年,我不曾为这件事后悔过,它让我的人生中多一份偏执与温情,只是樱花许是被打疼了,再也不开了。
友情链接: 在线汉语字典 中国教育考试网 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 学信网 人民网教育 中国教育发展基金会
冀ICP备2021019811号 Copyright @ 2021. kxl100.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