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给予所有的人是物质的精华,而最后,它从人们那里得到的回赠却是这些物质的垃圾。——惠特曼。
在不远处一座山头的草地上有这么一个标语“禁止砍树”。标语在这不知呆了多久,可以看出它棱角上琳琅满目的划痕,身上的锈蚀像是在说明这些年的风吹雨袭。它好似是位伤痕累累的护林工人,在这里孤零零,却坚定不移。像是在张望着谁,等着那一位佳人能驻足闲谈谈。“咔——”标语被拦腰截断,且在缓慢的脚步中渐渐染上污土,慢慢的,慢慢的越来越深。在清晨的雨露中各色百叶随风摇摆,轻轻的落在标语上,似亲吻一般呢喃……
也许在亲切的呢喃声中越发汹涌,不像从前一点一滴,恰是狂风骤雨一切温馨烟消云散。
在脚步声中,能听见一阵接着一阵的发动机声,几个男人和着尘土飞扬挥舞着电据,加上他们独特的舞姿,周围的树频频倒下,声音一声比一声重像是痛苦的呻吟,好像是不服气的怒吼。可无论如何这重重的声响导致它们再也不是树而是称为木,这声响注定成为了永恒——
冬日的午时,曦光懒洋洋的,不热也不灼。在冷飕飕日的寒风中给人平添了一股温暖。院里,有一棵树,一棵不知名的树,它和别的树一样并无奇特之处,就是这么一棵平平无奇的树也无什么人去欣赏平平无奇的它。我常常会在闲暇时去它足上小息。抬头,能看见圆孤状的青叶随风飘荡,光打在叶子上,悄悄地从它们的缝隙里遛过去,笑盈盈的,活脱脱像个干了坏事的孩子。丛丛紧促的叶子本来想把缝隙补上,可奈何风儿吹过,凭叶子如何都补不上那越来越大的缝隙,就像是与光一伙的,惹得叶子哗啦啦的哭了去。光打在我身上,一时温,一时凉。
光下,薄如蝉翼之叶不再躲躲藏藏,现出它这一生走过的足迹。一支主杆,分别乱做小巷,层层密密,迷宫一样。从披着干硬纹理的主干,到新抽的枝条嫩叶,有木有枝。在它们年轮的刻印下,和我们一样渐渐成长。
在“哗啦啦”的声音中杂音越来越响,我疑惑的望去。院墙种了一棵柑桔树,它生了不知道多少日子,在我记事就存在。这些日子已经有些滥黄,还是有些青的,我不敢去摘,因为是酸涩的,要是熟的更是大而甜的。我盯着柑桔树许久才看见柑桔树上面的小脑袋,手指正往一边的柑桔上摸去。我看着他一步步爬过去心惊胆战的,心里又怕又气。忽然他一个不注意手滑了下,我怕他掉下来便上前两步,对着他喊起来。
“小心点!”
不料他只把一边的枝条折秤下快速拿了个柑桔猴子一般灵活的翻墙跑了。等我追去是连他的影都看不清了。我看着空荡荡的小巷叹了口气,可惜了,我不认得那个孩子是那一家的。我看向掉出墙外的柑桔树枝走过去,上面还有些青黄的柑桔,我苦笑两声,不知道母亲回来我该怎么交代,小偷在我眼皮子底下跑了这话我是真说不出口。这树枝是几年新抽的还是嫩的,烧火也烧不了,刻也刻不得,怕是怎么着都不行。
我只能把上面的柑桔摘下来,在老柑桔树旁用石头艰难的挖出个洞来将柑桔树枝埋进去,我站起来看着柑桔树枝还想浇一些水,却笑了笑。冬天,土都是硬的它还是树枝不可能活的。做这些也许是在为哪个男孩收拾破局吧。至少可以为我们人类加一些懊悔……
远山,树林数不胜数,一眼望去便是一片墨绿。可什么时候山变的不再茂盛了,经过的地方都化为木,不为树。
剩下来的青柑桔我不好吃了,拿了个苹果放进去用布裹了放在外面,至于他拿不拿我就不知道了,至少我不希望会在门口闻到那久违的腐烂气味。
在我的影子下,柑桔树枝奄奄一息的应和着微风。让我想起一首诗的一句话: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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