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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

作者:陈平 2014-10-24

[春的泪花]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春已至,但在我的心中依然是肃杀的冬天……

“一幢,两幢,三幢……”

十多年前的我,坐在屋檐下的小凳上,眯着眼数数一般数着立在斜风细雨里破残、矮小的土屋。

“一幢……”

今天的我,努力的寻宝一样,寻找那十多年前的土屋。

一幢幢高楼大厦直插云宵,下面那黑点儿是什么?哦,是我家的土屋。

夏季,逢下雨,外面下大雨,屋内下小雨,东西搬出又搬进。每逢这时,屋内似受水灾。

冬季,逢下雪,凛冽的寒风从墙缝中灌进来,吹打着屋里的一切。虽然火烧的旺旺的,可它放肆地钻进衣,直逼筋骨。

每年如此,我也渐渐熟识了。随着时光的流逝,我开始上学了,父亲正干着急:学费怎么办?

他嗒嗒叭叭地抽着旱烟,若有所思。许久,他转身出屋了,留下一团烟雾。

夜幕时分,他回来说:“费尽口舌借了一百元!”经过东借西凑,终于使我踏上求学之旅。

“喂,有人吗?”

父亲外出一看,一年轻小伙,他认得那是收贷款的来了。父亲木然站着,此时分明又看到那年凑学费的愁面。

渐渐地,我严封的心幕拉开了……

早晨,邻居串门,他显得格外热情大方。从西服里取出一包名牌香烟请父亲抽,还有说有笑的聊着,似一对久别重逢的好友……

晌午时分,他和父亲一同离去,深夜才回家。

天有不测风云。第二天,父亲贷款的事嘲的沸沸扬扬。

“你贷款做什么?”母亲责备道。

“帮人贷的,人家急用,他也说了很快就还!”

“唉~”母亲重重地叹了口气。

事后得知,钱并没用于正业,而且他出尔反尔,没按时还,直至今日。

“铛铛~”铃声打破回忆。走下台阶,见不远处一位佝偻着腰、衣衫褴褛、黑白乱蓬蓬的头发在头上跳舞的老叟迈着沉重的步履迎面而来。

仔细一看,认得那是父亲。此时我终于坚信窦娥所说:

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着生死权。天地也,只合把清浊分辨,可怎生糊涂了盗跖、颜渊!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

不知不觉水滴点点落。哦,春的“泪花”。

[夏的汗珠]

“头顶火日烤,树萎蝉长吟…”

随着夏天的到临,父亲多次生病,挣钱的机会越来越少,躺在床上的他正干着急。

读初中后,学校食堂里的饭价,家中几乎支付不起。开学的那天,母亲递给我皱巴巴的五百元,显然这是她省吃俭用所节省下来的。

在校,我也理解他们地尽我最大努力去节省:一天三餐,只食二餐,有时,甚至一餐。

事后,同学给我“神仙”的雅号。一日,由于未吃早餐,上课就感动四肢无力,头晕,肚子唱歌。挨到吃饭,走路踉跄。

逢集那天,我上街玩,看到了满脸汗水、头发撒乱的在卖梨的母亲,心为之一颤,二个多小时的盘山公路,身负几十斤梨的艰苦。

她瞧见了我,笑了,笑着举起干柴似的手招呼我过去。

“过的还好吧?XX”

“嗯,好”我撒谎道。

看着母亲那干的泛白的嘴唇道:“吃饭了没?”

“没……没……没有”母亲吞吞吐吐地回答,脸上显得很不自然。

“您快去吧,我来卖!”

“不,你快回学校去!”母亲像发怒的狮子。

我犟不过她,只得任由她。

时间所迫,我不得不返校。走进教室,心久久不能平静……

放学时,我又上街,没遇到母亲,她回家了。听说梨没卖到一半,她就只得负梨回家。

夜幕拉拢,我躺在床上,想象着母亲如何又将负梨回家:她一定鼓起了生平勇气,当饥饿来袭,她一定会默默告诉自己:为了家人而坚持!每走一段路程,她都会小憩一下,然而饥饿、梨子、汗水迫使她越走越慢。

道路逐渐模糊,最后一片漆黑。对于妇女的她来说害怕之极,仿佛听到魔鬼正向她走来的脚步声、小鬼们的磨牙声、窃窃私语声……别无办法的他只有哼哼自己唯一会的《催眠曲》,并借着手中的弱光寸步挪动。不知何时,月光洒下,行在月下,身影被皎洁的月光照的那么高大……

假日,我一到家就见母亲躺在床上,听父亲说是因卖梨而病倒。前些时候,她还带病为我洗衣。

此时,我的眼眶不觉有些湿润。

“(我小名),这周钱够用吗?”母亲用低微的声音问我。

“够……够了”我哽住了。

滚烫的泪如泄闸的洪水而涌……

事后一年,家中几乎又没有多余的钱了。就这样,她被迫外出劳作。从此,干起一个大男人几乎所不能承受的苦活。为了家,她用命在拼,多少个夜晚在月下、群星下干活。夏日与炎热拼搏,冬日与严寒搏斗。

时长一月,母亲再次病倒,身上发肿,腰腿疼痛,她不得不看病吃药。几天之后,病情稍有好转,她就尽力上班,始终不愿停歇。

哦,看那止不住的夏雨,不正像她的汗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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