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五年级时,江老师担任我们的班主任。经过她一番调遣,把教室里同学们的位子都换了一遍。于是,我和徐跃之成了同桌。
初识“跃之兄”,只觉得与他弟弟“徐行之”长相极其相似,我好几次把他们俩搞混了。他个儿较高,身材偏胖,“付笛生”式的胖乎乎的脸上一双有时眯起来的眼睛炯炯有神,流露出忠厚、智慧、正义,塌鼻子是我分辨“跃之”和“行之”的好标志。在不断磨合中,我知道了他是个爱吃甜食的人,近似圆柱的身体肉嘟嘟的,衣服穿在身上总觉得嫌小---被胖胖的身子撑大了。
在我和他同桌的时间里,有许多事让我难忘。今天,我打开记忆的闸门,脑中浮现出过去的一幕幕,我驾起记忆的帆船向远方驶去,站在船头,捧起记忆的浪花,我似乎看到那令我难忘的一件事。
某日,天公失手打翻了太尚老君的炼丹炉,使得大地在烈火的炙烤下达到了37度。空气中湿度特高,十分闷热,加上又是复习阶段,作业如雨下,使同学们心急火燎,想出在上体育课散心放松。果然,沈老师网开一面,带同学们去上体活课。同学们无不欢天喜地。可我却似蔫了的小草提不起精神,因为前几天生病与今天的拖拉,许多功课都没完成,只能留下来“埋头苦干”。
上课铃声如约而至,沈老师留我和几个同学来写作业。这时,我转头发现徐跃之也没下去!他正喝着水,看着我。
我不由心生疑惑:“徐跃之,你怎么不去上体育课?”
“我呀,不去!”他放下水杯,咽下一大口水,用眼睛看着我,挂着水珠的嘴唇上下翻动,调皮道:“还是留在上面自在,可以休息,如果你有什么不会我可以教你。”
“哦,原来是这样!”我又继续埋头,用余光瞥见他正在做英家,不由叹了口气“唉,倒霉呀!”
刚开始,教室里开着电扇,开着窗,风儿挺大,让我头脑清醒。可过了十分钟,我就被烦躁笼罩了,手心里渗出了汗珠。转头看看徐跃之,他正双眼紧盯着作业本,专心致志地研究英语题目。时而全神贯注,似大战一触即发;时而飞速写作业,似驰骋战场;时而面色坦然,似大战胜利……忽然,他叫我:“嗨,匡!”我扭头,“干吗?”他一手指着题目,一手轻拍我的肩问我:“这道题是用单数还是复数?”我不耐烦地吼了声:“烦呀!”他见我这么一吼,面色煞白,上下嘴唇微微分开,“哦”了一声,便不再吱声,过了好久脸才恢复血色。我有些于心不忍,想向得跃之道歉,可总不敢。
我发泄了一小点烦躁后,心情好多了,开始做作业。可是就在我做题做得一帆风顺的时候,一道难题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跳过,却发现之后全是奥数题,只好沉思……。五分钟后还未攻克,无奈之下,只好去请教徐跃之。
“徐……徐跃之,这题怎么做呀?”“这呀,让我想想。”徐跃之爽快地答应,开始了思考,时而屏息凝神,大概在回忆解题思路;时而眉梢紧锁,似乎在思考如何讲解;时而用笔在我本子上圈圈划划,可能是在圈关键词帮助我思考……看着他那认真样,我回忆起刚才他真诚的向我请教问题,我一时烦躁,对他吼了声,实在太粗鲁了!应该很生我气才对,没想到徐跃之还这么热心、这么友善。不出5分钟,他大笑一声道:“好了!”语气中透着自豪,透着善意。
他把本子放在我桌上,开始认真地一道接着一道地为我讲解:“这是……是……因为你份数不同,但每份量相同,所以……”我细细地听着,从他的话语中我似乎感到他是一个诲人不倦的老师,而不是一个同我一般大的学生,他在我心目中又变得高大起来,也真切地感受到了春雨的“润物细无声”。我又一次侧过脑袋来看他,他正指着本子耐心地为我讲解,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可他一心一意地讲解,我心中涌起一阵感动。想起了刚和他同桌时……我们俩人坚守城池---课桌,“寸土必争”,以“边疆”---桌缝为界,不得侵犯。他每次过界,我“啪”一声拍上去,而我过界,他只是提醒我;有时,我题目不会他总是认真讲解,而我从不给他讲解;连饮水机没水时,他总把自己的水分一半给我……想到这些,不由感到欠徐跃之太多了!
下课后,我按时交作业,没有获得加练。这时,我再一次问他:“你干吗不下去?”他又一次回答:“留下来教你题目!”我笑了,他也笑了。
其实,称徐跃之为“跃之兄”不光因为他比我年长,更因为他值得我学习,而那一次他教给我的,不仅是解题思路,还是与好友同甘共苦的精神,我将会记忆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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