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延延的石子路,随手放在路边的靑橘,我的故乡。
曾经的。
七岁那年,我与爸妈来到了太仓,这个灯火辉煌的城镇。
我思念着家乡,就如思念着自己赖以生存的水土。我不会城里人的那种口气,那种娱乐,恍如隔世。
但是我也不会能常常回去,一年级时,家里十分紧张,学校要求蛮高,我的成绩是倒着数的。于是,我便开始奔波在各个班里,努力地听进去。我怀念我的家乡,尽管它与我只相差四十分钟的汽车路,但我对它,只有远远的遥望了。
后来,就记不大清了,只是无休无止得练习,考不完的试,做不完的题,割不断的分数线。
但是,现今,恍然,它离开了我。
乡亲们说要拆迁,那么这意味着……
沥青路赶走了石子路,高楼大厦代替了青瓦房,人替代了到处的猫狗,金鱼池变换了稻草谷。我记忆中的一切悄然离去,我有回忆与乡情,我只有回忆与乡情。
还记得乡人的简单。
以前,村东头的一个不知是哥嫂还是姑姑的亲戚,每年的中秋准会送一筐带着叶子的,新鲜的犹如刚刚从树上摘下来的大靑橘,她说,这是她从她家门口橘树上摘得,很好的,没有什么,就是让你们吃吃,要再来,这一筐也省得你们到处跑,不要说什么了!
但只是不可能的,我的两个老公公和婆婆,是一定一定要留的,一个人拉着,另一个,象风是的,取来各种各样的花生,瓜子,果子,甚至我有一次听说,他们有一次竟拿了棒冰,大太阳的,若谢了,棒冰会化了的,可也不可再放回去,她便只好留下来,顺便说说话。她就学着了,自后,手法让人惊奇。她有时会拖一个小孩,也就是那种慢村子乱逛的,写个条就来了,绝的是,她竟会趁有人在时,拎起一堆橘子,就给过来,二话不说,就急急地走了,仿佛家里起火了。但我的老同志更绝,叫来我,带一大包装果子。我自然不会久待,随随便便就拎了去,一放,完事,
最后,她还是选择过来了,只不过坚决不收,只谈谈什么。
也很怀念乡人的无忧无疑。
小的时候,我总是到处跑的。
反正干不了什么坏事,顶多不小心弄丢了人家心爱的小玩意,或是打翻了一道小菜,大人们是决不计较的,小玩伴呢,沉默几天又一样了。反正没有什么大罪过的。我还常常泡别人家里去,一泡一整天,与小同志一同捣乱,搞得家里鸡犬不宁。这还不仅仅于亲友家里,有时与一个农人谈的开了,你想进他家看看,这是绝对没问题的,也许有些拥挤了,但是却绝对是“五星级服务”。没什么洋果子,但有柿子饼、烤芋艿、烤紫薯,让你回去吃不下饭。
总之,一村之间,几乎连成一体的,大家从不会考虑孩子没人带,老人没人看,人多着呢!有时什么事了,好心的还会替你烧好饭。
还有那种毫无隔膜,坦诚,直率,诚实,在我到了城里后,这种遍地的石子一下子成了黄金,销匿无影了。
我感到深深的依恋。
我是多么想念我的记忆中的家乡呵!它应当是像以前那样的,永远的小瓦房,石子路。
可是我就要与你道白了,当外表漠然的城里人来了,当推土机轰然作鸣时,你,我亲爱的故乡,是否还在微笑?
多渴望我的真正的,永恒的,坦坦荡荡的家乡呵。
我梦见,梦回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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