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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炭翁》

作者:张晓彤 2019-11-28

“呼,呼”北风席卷的整个大地,终南山显得寂寥无比,一切事物都在萧瑟中发抖。除了那绵延不绝的撞击声,显得格格不入。

“砰砰”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正拿着斧头和一棵耸立的大树搏击着。不知过了多久,那颗大树终于摇摇欲坠,然后砰的一声倒下了。老人累的将斧头扔在一旁,躺在树边,歇息了才不过一会儿就爬起来。因为他知道如果不能在晚上之前砍好木材做好炭,自己就会丧失了唯一条活路。在这寒冷的冬天,自己必将命丧于此。想到这里,老人似乎又充满力量,拼了命的干活。不一会,山上飘着一股黑烟,夹杂着人的咳嗽声,最后牛背上堆着满满的炭。再看看老人,脸被炭灰弄的乱七八糟,仿佛用锅灰抹在了自己的脸上。双手更是泥泞不堪,像刚从泥里捞出来一样,花白头发也已经被染的乌黑。

那砍树声停歇了,老人准备休息了。突然一阵风吹过,老人打了个哆嗦。他这才发现自己原本的破旧衣服被树木划了几个口子。无奈之下,老人只好抱着“老伙伴”将就一下。不过大自然可没有那么好心,夜晚下起了鹅毛大雪,老人被冻醒了。他看着漫天的鹅毛大雪,眼里似乎有悲哀又有喜悦。对呀,他希望雪下得更大一点,那样他才能卖炭卖个好价钱,才能买一些布给自己做一身衣服。想起那暖和和的衣裳,老人不由笑了。拍拍老黄牛说:“老伙计啊,明天可要争气呀,成功卖了炭,我就给你找一些好的草料。”然后抱着老黄牛继续睡了,这个夜似乎也不那么冷了。

第二天,老人起了个大清早。赶着牛向长安城一路出发。路上一边驾车一边搓着自己已经冻红了的双手。终于在大中午的赶到自己的目的地。老人累得气喘吁吁,老黄牛更是吐着舌头,发泄着自己的不满。老人看到了路旁的一间餐馆,又摸了摸自己的空荡荡的腹部。决定今天要给自己吃顿好的——一碗栗米粥。想起那香甜香甜的粥,老人整个身体都是活过来了,准备继续出发。

忽然有两匹马冲向老人,周围尘土飞扬。马停下来了,上面做的是两个趾高气扬的太监,身着狐裘,拿着御旨对老人说道:“老头儿,你的炭皇上看上了,还不赶紧交出来。不然小心你人头落地。”说着也不跟老人的劝阻,老黄牛的哞叫,拉着牛向宫廷一步一步走去。一步,两步,三步,每走一步,老人的心都凉一丝。长安城已经成为了一个金色的牢笼。而他们就是那里面的猎物,没有尊严,没有权利,只能卑微的祈求活着。走到了,太监让人搬炭又往牛脖子上挂了半匹红纱一丈绫,然后让老人滚。老人不肯太监便给了他一脚,说:“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敢问皇帝要钱。”老人气急了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牵着牛,拿着那点儿东西走了。“栗米粥没了,新衣裳没了,自己恐怕也不远了。”老人悲哀的叹息着。周围的人看到了这一个悲剧,有了气愤,有的悲哀,但更多的都是司空见惯的淡然。

雪又大了几分,似在安慰,也似在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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