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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愁情未了

作者:王逸菲 2012-01-19

天寒地冻,冰天雪地,挡不住中国人回家过年的脚步。西方人始终不明白,“中国人中了什么魔咒要不惜一切代价地回家?”其实,中国人中“乡愁”的“魔咒”由来已久。

“寒山吹笛唤春归,迁客想看泪满衣。洞庭一夜无穷雁,不待天明尽北飞。”这首《春夜闻笛》是诗人李益的思乡名作。望着远去的雁群,听着悠扬的笛声,思乡之情盈满于胸,却只能空惆怅,泪满衣衫。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却很难温暖人心,一切都因为对归家思念的渴望。而那笛声,也恰好似一种贴心的温暖慰籍,丝丝缕缕,直达心底。

家中的一切是否还如昔?老屋外的草地,草地边的溪流,溪流畔的垂柳,垂柳下的旧居,一切都在岁月的流逝中静静地数着年轮。而那长长久久的乡愁,盘旋在心头的那熟悉的感觉,就这样的在心中渐渐地扬起……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事半消磨。唯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

一个人的生命能有多长呢?我想,大概和记忆的铁轨一样漫长吧,轨迹深深地铺向生命的尽头,多少年过去了,诗人依然白发苍苍,可骨子里那份对家乡的思念却从未改变本是故乡人,却被认作“客”,世事茫茫,沧海变换,物是人非。少年已不认识当年的老者,而老者离别家乡时又何尝不是少年呢?故乡,只有门前的镜湖之水,在春天的微风中荡漾着细碎的柔波。物是人非的感慨就这样在诗人的眉间,心底轻轻的震颤。

故乡,在人们的心底就像一棵古树,年轻时人们渴望从老树上“一飞冲天”去刺探辽远的天空,去呼吸新鲜的空气,去体验斑斓的世界。可是,及至老年才明白,对家乡的思念眷恋,是任何人都逃不掉的命运,就好比叶子对树根的情谊,“树高千丈,落叶归根。”不管树多高大,叶多丰厚,到了最后,都要归根,这样才能献上对土地的最后的挚爱。

在故乡的熟山熟水中柔肠断,总比流浪天涯肝肠寸断要幸福的多不是吗?就像落叶静静地掉落,落在树根旁,与随风飘荡不知所去何方相比,归乡,归根,始终为最安详的结局不是吗?

余光中的“乡愁是一弯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更直接的表达出海外游子对故土的渴慕与期盼。

“乡愁”是华夏儿女抹不掉的情愫,是永远打不开的心结,也是中国文学史上永不褪色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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