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红木书桌上,有一盏小小的台灯。它是节能灯,功率仅有18瓦,但发出的光线明亮而不刺眼,就如同白昼的天光一般,静静地照亮着我的房间一角。它带着些许的异域风情,在它淡蓝色的杯形磨砂玻璃灯罩上,雕刻着巴洛克式飘逸又淡雅的花纹,让它看起来宛如一个艺术品。与灯罩相连的是一根淡色的木制灯柱,之下是结实稳重的底座。它是朴实的,没有别出心裁的造型,却又是精致的,整体精雕细琢而不显得过于华丽,如同一件工艺品。
它来到我的家已经一年有余,多少个夜晚,就是这盏灯陪我度过。我多想为它写下深情的文字,记述一个个夜晚我在灯下或哭泣或微笑的历程,纪念它陪伴我度过的时光。可惜,张恨水先生早在诗中有云:“十年尘梦一灯知。”寥寥几个字,就勾勒出一个文人在灯下的孤独与执着。
有时候我们以为自己的想法何等新颖,却发现多少年前的人早就发出了相似的感慨,这该是怎样的遗憾,又是怎样的感叹?难怪李白在黄鹤楼前会说:“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后来也有人考证出这诗句不是李白所写,但总归是有人说过了这样的话,可见面对前人的优秀之作,难免自愧不如。
但无论如何,我总愿意用文字记录下这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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