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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触点

作者:蒋语堂 2013-12-22

大概也忘记了当初为什么做这样的决定,很多东西都很美好,在我们这样的文明古国,很多东西都有传统性,一代接一代,上一辈的心愿没有完成,下一代就得接手,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一般就是这样的。后来啊,也就是接着上一代的心愿,做着一个自认为最好的决定,回到了那个触点,一切重新开始。开始一切都很美好,仿佛已经一脚踏进了那个花费了我十几年的心血的城堡,城堡看起来很精致,它每天散发出来的古典号角仿佛我正在一步一步的胜利了,当初就是一步一步的找到它的,它在浓雾里,十三年了,就这样一步一步地找到了它的位置,后来是因为忘了钥匙在哪才在那一段我已经踏烂的来回徘徊,为了一枚钥匙,我就是在那一段离城堡不远的郊外摸地两年,手已经粗糙了,但是那个城堡很美,想过无数次的放弃,但是在擦干净双手后,祖辈的嘱言又在耳边响起,手指已经没有指甲了,骨头更加硬了,一年又过去了。多少次都说不要再找了了。但是不想看见那一张张失望的脸,最后还是没天没夜的找。

最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一场场黄沙和暴雨的洗涮后,在我已经忘记脸上有几条纹路后,在我的双腿已经站不起来的,我找到了钥匙,心酸的泪水一一点一滴地落了下来,脸上的尘土已经凝结了,落到了嘴边,尝不出是什么味道,心中满是兴奋,接着的工作就是紧握着钥匙,连最后的抓钥匙的力气几乎没有,在泥土里,手指的血已经沾湿了钥匙,仿佛一道劈天的闪光映在钥匙上,那一刹那,我的眼睛里是光,是希望,是一种心酸。

我现在就算爬也要爬进城堡里,每一步,是胸口与泥土的较量,衣服已经破烂不堪,皮肤与沙石的摩擦,是我的又一种痛苦,但是没有关系,血痕越深我觉得成功越来越靠近了。脸上露出的是胜利的微笑,没有痛苦的参与,在那一刻,就是在城堡外的五十米,我的防备已经完全放下了,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越来越有胜利的喜悦了,最后的十米,五……胜利已经掌握在手中了,那一瞬间,我的脸随着门的打开多一点,胜利的笑容就收宿一半,原来一直的城堡不过是一个假象,是一个堆砌的风景画,一块大模板的后面,就是一个荒芜的郊外,乱石掩盖了一切的生机。我想笑,但是更多的一种已经说不出来的辛酸。一切都完了,瞬间的落差是要命的最后一击,十几年了,一切都是假象,最想消失的不是这个哄了我十几年的假象,而是我自己,就这样静静的躺着,乱石,假象,不堪的我,一切都慢慢地,慢慢地,消失在弥漫的太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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