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一句顶一万句》中,所呈现的感觉有些不一样。电影的主题基调其实就是两个字:冷静。不仅仅是对于电影的整体风格,也是对于电影的主角的心态。
作为一部生活气息很浓厚的作品,个人认为,生活类电影,在这个市场上必须要有一定的话题性作为立足点,不但可以突出话题之下的生活质感,也能吸引观众眼球。如《一年到头》中的春运、《无形杀》中的网络暴力、《我是植物人》中的医疗黑幕等等,就连同期的《盛先生的花儿》也是因单身女子意外怀孕而引发的事件。
《一句顶一万句》的话题,是老婆出轨。很有噱头,有意无意间,也贴合了当下炒得正热的明星事件。
一个老实巴交的丈夫,一个颇有姿色的妻子。三口之家,七年之痒,红杏出墙。加之电影中其余角色出场,构架了一个中国社会维系人与人之间关系的一根纽带——交谈。这就是电影所要呈现的主题。
中国讲究“酒逢知己千杯少, 话不投机半句多”。在中国,语言是维系关系中里最厚重的东西。语言这个东西的顺畅流淌很玄妙,不能靠血缘,不能靠爱情,不能靠道德,不能靠等级划分,甚至连机缘也靠不上。就像《一声叹息》里,爱情在多年之后,变成了“左手拉右手”,而夫妻之间的情感,在多年之后,也变成了语言之间的维系。
电影中将故事主题呈现在台面上的,正是对于若干人物形象成功的点染与塑造。牛爱国、牛爱香姐弟俩之间的对比,用大量生活化的细节所表现出来。姐姐无数次的相亲,每次都是话不投机,而与她话最多的,还是范伟饰演的宋解放。用姐姐的故事衬托牛爱国这个老实巴交的丈夫。而将他们拧成一股绳的就是,现实生活所交织的网。
伴随着牛爱国三番几次的打算反抗,打算“行凶”,甚至找到了齐溪打算“借刀杀人”,但最终还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有的时候,观众可能跟我一样,觉得这个角色很窝囊,活得很憋屈。但随着后半段,牛爱香与宋解放结婚之后的状态,牛爱国出行之后,遇到的老同学,以及最后夫妻俩在车站相遇的那一番对话,电影一步一步的阐明所要表达的主题。
在这个市井的普通人生活世界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构成了一张难以挣脱的网。生活于其间的人物面对强大的“环境”压力,对命运有不可知的宿命感,牛爱国如此,姐姐牛爱香也是如此。所有的角色在面对这张网挣扎的同时,又在适应这一生存环境。
在这老实人牛爱国的故事里,看到了顺服开始,到反抗、挣扎、再到克制,最后不得不选择适应。其实,姐姐的故事,就是在隐喻牛爱国的未来,她用自己的生活和遭遇,告诉牛爱国,这就是生活。
回到开篇,理智是罗盘,情感是大风,在风浪中寻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向,依靠的是自己的理智。而让维系理智与情感之间平衡的,有多种多样,在《一句顶一万句》,正是“语言交流”这根纽带。
此影片改编于刘青云的《一句顶一万》这部作品,导演是刘青云的女儿。这本书也是那时知道的,也决定读读。影片开始是婚姻登记处的场景,片中人物牛爱国和庞丽娜在填登记表格,中途被一对气势汹汹的夫妻岔进来,是一对要离婚的夫妻,工作人员问离婚原因,“说不着”;表格填好后,工作人员问结婚原因,“我们说得着。”“详细点!”“话还没说,都知道对方心里想着啥。”,说那话间两人互相笑着看对方,此时真是一句顶一万句,影片接下来的故事都在讲述“说得着”和“说不着”那些事。
几年后,牛爱国成了修鞋匠,有了一个女儿,本来很普通的生活却被打破了,庞丽娜和影楼的蒋久出轨了。牛爱国试图挽回这段婚姻,终究还是因为两人不再“说得着”了,庞丽娜最终还是跟蒋久出走了;他上演了一系列追踪、捉奸、拖着不离婚的戏码,内心经历了愤怒、冷静到释然的激烈过程,但最终是在偶遇老同学后,老同学的一番话让他选择了放手,“过日子是过以后,不是过以前”。
牛爱国的姐姐牛爱香,39岁,一直没结婚,为了要结婚,甚至上电视征婚,最后与鳏夫宋解放结了婚,在与弟弟聊到为啥结婚时,“我想找个说话的”;而结婚后,却“一句说不来”。
牛爱国偶遇的老同学也是因为“说不着”而离婚。于是“说话”成了婚姻中很重要的情感纽带。
上周末参加了一个书友线下活动,期间大家提到最多的就是社群,而我们的聚会也正是因为“说得着”才实现的吧。纵观现在各种各样的社群,不就是一群“说得着”的人聚在一块嘛,至少在某一方面是“说得着”的。有书友说到自己与周围人在一些方面说不来,所以渴望通过别的途径认识与自己说得来的人,互联网时代提供了很大的方便。
记得《艺术人生》有一次访谈,朱军问一直单身的演员王志文:40了怎么还不结婚?王志文说:没遇到合适的,朱军问“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女孩?”王志文想了想,很认真地说:“就想找个能随时随地聊天的。”
我就是看了这段话及自己的一些经历,才知道原来“说话”在恋爱和婚姻是多么重要,从那我便将这一条作为自己找另一半的衡量标准。
大学时期,一次一个人独占一间小教室自习,后来推门进来一个女孩,几句话后竟然火热聊了起来,聊了很久,之后再见时,还能认识对方,但再也没有聊过了。但当时那种聊天的氛围让我难忘,那是因为我们“说得着”。
同样,论坛里结交了几位财女,私聊时,竟然如此“说得着”。
对于“说不着”,以前的我有点太绝对了,从来认为找和自己有类似背景和经历的人交朋友,熟不知无意中就把自己局限了。我认为“说不着”分内里的和表面的,只有突破表面再去下定义才是成熟的人际观。现在对周围有些人,维持好表面的“说得着”即可,比如同事间。
影片只呈现了书中一部内容,后续再拿书来看,毕竟本书被称中国版《百年孤独》。
近,看了刘震云的新作《一句顶一万句》。 当然不是官场小说,也不是哪个人说话一言九鼎,一句话顶别人的一万句话。而是写普通的民众,中国千百年普通民众的一种生活状态和人际交往状态,以“谈的来谈不来”作为交友、恋爱结婚的标准,或者,把“找一个说得着”的作为人活着的目标。
我看过刘震云的多部小说,他驾驭文字的能力很强,特别是对社会底层民众的生活描写在目前的中国作家里无人能及(当然是个人看法)。现在经常在某个生活的环节上,我依然能体会到《一地鸡毛》中主人公的感觉。幸好刘震云的这部小说没有像《手机》被拍成电影,否则,“一地鸡毛”式的生活或许会成为网络热词呢。
新作宣传的“噱头”是:中国人的千年孤独。看到这几个字,心里很不以为然。很多人看过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魔幻现实主义的开山和代表作。曾经在经历过一段很痛苦的无以言说的经历后,写下:我也要下得床来,给自己织一匹裹尸布。那个时候应该说我准确的.理解了百年孤独里的乌苏拉。
及至看完了《一句顶一万句》,心里的“不以为然”变为“然”。千百年来,中国人真的是孤独的,茫然四顾,找不到一个说话的人。“不敢说,不好说,说了也不明白”成为人与人顺畅交流的桎梏。被现实的利益羁绊着,成为不敢说的理由;被礼仪道德约束着,成为不好说的理由;认识水平有高下,成了不想说的理由。所以,从古老的寓言故事就教育不要做咕呱乱叫的青蛙,孔老夫子也谆谆教导“谨于言,敏于行。”做事要“三缄其口”。但现实的世界里,中国人又是如此喜欢扎堆的民族,喝酒喜欢热闹,办事喜欢隆重,及至行走在马路上也是三五成群。在办事找关系的时候,往往听谁说:“嗨,那是我朋友,找他没问题。”其实这朋友可能也就是个面熟,可能也就在一起喝过一场酒。中国古话“朋友多了好办事。”这也是中国千百年来颠簸不破的真理,所以得交各种各样的朋友。但是,很多时候,这些朋友私下交流的大都是政坛新闻,街头趣闻,单位传闻,与别人有关的多,涉及个人的少,涉及心灵的更少。正因为如此,所以当心底的寂寞和孤独无以排解的时候,就更会寻找热闹的所在,来暂时摆脱和忘掉精神的失落。不像那些有宗教信仰的人,可以跟上帝说,跟安拉说,他们无所不知,无所不在,能理解你的苦痛与烦忧。也正因为如此,一个能懂你,能说的上,说的着的朋友在中国那就是精神上的太阳啊,碰到了这样的朋友,那就是一生之幸,就是跨过千山万水也得找到啊。
想起《读你》这首歌的歌词里有“读你千遍也不厌倦,读你的感觉像春天。”虽说是爱情歌曲,但假使有朋友能让人有这样的感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孤单寂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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