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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椿树

作者:孙雪茹 2023-04-11

种树个养小动物一样的,都需要感情的投入。看着输的成长与凋谢,内心都会有不一样的情感波澜。看看下面的相关范文,也许对你有帮助哦。欢迎借鉴与阅读。

香椿树作文

我家里有一棵香椿树。它还很小,是从姥姥家挪来的,我对它有一种敬重的感情。

但是,现在,姥姥家因为要盖新房,这棵小香椿的母亲,那棵老香椿树却因碍事要被伐掉了。

我很伤心,这不是一般的感叹事物的灭亡,而是我与那老香椿的感情实在太深了。

我们相识是在我刚刚懂事的时候, 那是一年春天,我去姥姥家。一进家门,就被院里摆的五颜六色的花吸引住了,花开得真美,然而煞风景的是墙根边立着一棵难看的树:歪歪扭扭的树干,纵横交错的枝杈,粗糙的老皮一片片地张着嘴,都象要掉下来。尤其让人失笑的是, 在这百花齐放的春天里,它竞没有一个花蕾,一片花瓣!要不是枝头上几点鹅黄色的嫩芽给它增添了几分生气,简直会被我认为是抹干透了的枯树。

于是我问姥姥:“这是棵什么树呀?长得真难看。”姥姥笑 了笑:“它叫香椿树,难看是难看,可长出的香椿芽又嫩又香 呢!”“香椿牙就是枝头上那些黄芽子吗?”“嗯”。“把它的头顶折下来,香椿树那不就死了? ”姥姥一迭声地说:“死不了,死不 了,春天刚长出的芽子多折它几遍,它才长得更快呢!”

哬,真想不到,香椿树还有这样的脾气。此时,我不再感到它难看了,不知怎的,倒有点同情起它来。刚长出来的嫩芽就被折了,它不怕疼吗?唉,真可怜。一阵风来,香椿树枝抖了抖, 竞好象在说:“不怕,不怕,为了快长大,我什么都不怕”。

吃饭时,姥姥做的面条里,放上用黄黄绿绿的香椿芽做的汤汁,喝起来真香。我边喝边叫:“香,真香!”姥姥笑咪咪的,张开没牙的嘴道,“孩子,我不是早就说过么,香椿,香椿,还能不香吗?”

啊,真想不到,香椿树还能长出这样好吃的东西,虽然它是那样的丑。

吃过饭,我猛然想到,香椿芽是香,可香椿树怎么不开花呢,就又问姥姥。姥姥讲了这样一个放事:

很早很早、以前,香椿树也是开花的,可是因为它枝干很丑,其他的花都嘲笑它,人们也没有称赞它的,香椿树对这些倒不在乎,可是它想,光开花对人们有什么用处呢,就决心不再开花,只长香椿芽送给人们。于是,以后再也没人见到它开一次花,倒是从此吃上了淳香的香椿芽……

啊,怎么也想不到,无花的香椿树竞是这样的有骨气,有见地。此时,我对香椿树不只是同情,而旦很有些尊敬了。

过了几年,刮起了“割尾巴”风。姥姥家的各种花全没有幸存下来,独有那棵香椿树,大概因为长得不耐看,似乎不会产生“资本主义”,竞意外地被留了下来。

那时城里新鲜蔬菜很缺,姥姥就每年春天让姨妈把鲜嫩的香椿芽采下来,弄到城里偸偷卖掉。所得的钱用场就多了: 称盐、打煤油、买火柴,有时也不免买点粮食来度过困难的日子。每逢听到妈妈说起这些,我就觉得郎棵香椿树更高大了, 怎能想到啊,平凡的香椿树竞有这样多的贡献!

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也是一个春天,我又一次去姥姥 家.那棵香椿树已经长得很高、很粗,枝头上长着一簇簇的香 椅芽。

姥姥给我一根绑着镰刀的长杆子,让我把那些嫩芽采下来。我真怕香椿树受不了这利器的削割,子是动手极小心,然而我越小心手越不听使呼,竞真在枝头上划了一条大口子。我懊悔极了,虽然姥姥直说:不要紧,它自己会长好的”,我仍然不能使自己的心安定下来。

过了几天,我怀着瑟瑟的心情又来到这棵树前。 奇迹般的,那条伤口的上方流下来一片透明的粘液,把伤口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而树的枝头上又绽出了新芽。我的心額动了一下,陡地明白了 一件事:这粘液不是香椿树的泪, 而是它的血!当它受到创伤的时候,它不是向外界乞救,而是默默地用自己的血医治了创伤,并且丝毫没有停止自己的成长!

无声的香椿树啊;真难想到,在你那无法表达的内心竞轰响着这样瑰丽的乐章。

我再也不能忘掉它了,因此我又郑重地把从它身而出的一棵幼苗移到我家里,此后,不管是繁重的农活使我疲劳的时候,还是学习上遇到挫折的时候,一想到香椿树,我就总觉得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劲,使我充满信心不懈怠地坚持下去。

是的,只奉献而不索取,不慕名利,不靠外界,顽强自立, 这便是香椿树的性格!

现在,老香椿树的一生要结束了。我怀着伤感的心情来到这棵小树前,心里担忧地想:你长大了能和那棵老香椿一样吗?但随即我又嘲笑自己的荒唐,它是从那棵老香椿的根上生长出来的,能会不一样吗?不会的,它长大了一定能同那棵老香椿一样。

老香椿要离世了,但是一棵小香椿就要长大了……

香椿树作文

假后的第一天清晨,太阳高照,微风习习,世间万物仿佛一夜之间就复苏了。看着这么美好的景象,我情不自禁的下了楼。

独自走在居民楼之间,抬头仰望,却只能看见一线天,附近没有太多的人,仿佛呼喊一声,全世界只有自己听到,一个个路人或走或开车,与我擦肩而过,一种孤独油然而生。楼与楼之间都会有一片空地,特别开阔,人们可以在这里种些菜,或者是些花花草草。

不知不觉地,走到这片空地前,忽然眼前一亮,我被这里的一切惊呆了。一棵棵树整齐地种在居民楼前的墙角下,它们像是一群还没学会走路的孩子,依靠着墙站稳,开出的花很漂亮,深紫和淡粉占大多数,但我都叫不上名字来。土壤是棕褐色的,松散却又结实。石缝或是树下,自由地生长着些花草,人们都不去理睬。这里好像是人间仙境般美妙,与外界是两个世界,走在这里,都会放下城市中的浮躁,达到一种忘我的境界。

走在这个小型的花园里,我看到了一棵香椿树苗,大概只有一层楼那么高,但长出的香椿芽却不少,两米开外,便可闻见这芽的香气,不比花椒芽清香,也不比花香浓郁,但是让人一闻便可永远记住它。

我脑海中浮现出奶奶家楼前的两棵香椿树,一高一矮,一粗一细。听家里人说,老的这棵香椿树已经在那里三十年了,它陪伴着我们家一代又一代人,而这棵矮的,在这里不过十年。每到春天,它们都会争先发芽,而我们就会迫不及待地采下来,争着尝尝鲜。

只是今年这棵老树已经枯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发芽,可小树却生机勃勃,等待一场春雨把它叫醒。

我仿佛看见了十几年后的春天,小树已经变得顶天立地,我们家几代人围在它的旁边,一起忙着采椿芽

香椿树作文

我家的西园子有一大片香椿树,大约有二三十棵,母亲曾靠着这些香椿树,创造了一个神话:用香椿芽腌制的咸菜供了三个大学生。

我常常望着那片香椿树怅然若失,因为我是家里惟一一个没有考上大学的孩子,香椿树并没有给我带来幸运,而我对于那段艰苦岁月的记忆却同样是刻骨铭心。

我考上高中的时候,哥哥已上了大学,姐姐正念高三,弟弟也已上了初中,都一样的天资聪明,考学对于我们只是顺理成章的事。而我却很忧郁,忧郁的原因,是开学那天父母一脸的憔悴和忧郁的眼神。

哥哥在来信中除了鼓励我们努力学习,更多的是写他怎样节俭地度过了高中生活,他说他几乎没有订过食堂的菜,全靠母亲腌制的咸菜,而母亲腌制的香椿芽真是味道鲜美,让人叫绝。

我曾在母亲给哥姐带菜的时候偷偷尝过,而尝了一次,就不愿再尝了,因为那是香椿干透保存以后又重新泡了水再腌制,再怎么嚼,也有点像草,艮得很。

我清楚地记得每年香椿发芽的时候,母亲都会爬上高高的梯子,去树上掐那些嫩芽,每个树梢都不放过。我们则在树下帮着捡拾,然后回家将那些嫩芽一棵一棵地码好,用塑料绳一扎一扎地捆好,泡在水盆里,留着第二天到县城里去卖。城里人爱吃稀罕东西,所以每年春天母亲都早早地掐了头茬香椿,好卖个好价钱。头茬香椿嫩嫩黄黄的,泛着油光,看着就让人流口水。记得有一年,母亲的香椿卖到了十八块钱一斤。母亲几乎是流着泪从百八十里外的县城赶回家的,因为那十几斤香椿卖的钱几乎够了一个孩子一年的学费!她似乎找到了挣钱的门路,又把西园子往外扩了许多,栽了许多小树。

香椿芽长得很快,几天之后,第二茬又发芽了,这一茬的小部分母亲拿到附近的集市上去卖,大部分用来给孩子们腌菜,味道到底不如头茬鲜美。

最后一茬,确切地说,已经不是什么嫩芽了,而是香椿叶子,母亲掐了、腌了,留着和父亲在家当菜吃。这时候的香椿梗已经很老很硬了,嚼不动,咽不下的,就咂干了咸味,吐出来,那样子像被吸干了甜汁的甘蔗渣。

母亲真是调理饭菜的好手,光香椿就能做出好几种花样,腌的、煮的、炸的,甚至用它来包饺子。总之,每年春天的那个时候,满屋子都是香椿的味道。

开学的时候,母亲给我带了满满两大瓶香椿菜。腌制的香椿很容易发霉,所以很咸。开始的时候,同学们争着品尝,啧啧称赞味道鲜美。

而我却依然忧郁。

我常常好几个星期尝不到炒菜的味道,那漂着大大油花一角钱一份的汤菜,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诱惑。每天吃饭的时候,看着同学们一个个骄傲地端着饭盒去食堂打饭,我就把头深埋在书堆里,就着香椿快速地把饭吃完。每天上课,我都舔着干裂的嘴唇,思忖着老师会在什么地方停顿一下,好让我偷偷喝口水,可又不敢喝得太多,怕中途会上厕所,而且买水票也是要花钱的`。

哥哥的信其实误导了我们,我和姐姐碰面的时候,交流最多的往往是这个月谁订的菜少,谁花的钱少。我们心里都较着一股劲:节省再节省。因为我们读书几乎带走了家里所有的钱和粮食,父母在家的日子其实比我们都苦。我常常感到饿、感到渴,周围的同学都能安心地听讲,而我却不能,我必须分出一部分精力去顾及我瘪瘪的肚子和干渴的嘴。所以我经常会很烦躁,对读书产生了厌烦情绪,第一次期中考试,我就从入学时的头几名滑到了中游。

母亲来送香椿菜的时候,在张贴的成绩表上找不到我的名字。看得出她很失望,我以为她会批评或鼓励我几句,可她只是翕动着干裂的嘴唇,说家里的香椿还有,别舍不得吃。她的嘴唇干裂得更厉害,有的地方都渗出了血丝。我知道那是长期吃咸菜的结果。

我跑回教室,把头埋在书堆里,整节课都不敢抬起头来,我怕别人看到我流泪的脸。

我的书桌里永远弥漫着一股香椿的味道,有时候发霉了,气味更难闻。我舍不得扔,偷偷用开水泡一下,倒掉发白的霉点,加点盐再吃。这是我从哥姐那里学来的,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应对周围同学异样的目光,反正我很自卑,开始从心底里厌恶香椿。

我开始苦苦地思索,这书还要不要读下去,如果我不念了,父母便可以减轻四分之一的负担,如果我还能挣钱,那负担就减轻了一半。

这样的念头一经产生,就再也挥之不去。对待学习我开始漫不经心,可我又很聪明,所以成绩一直徘徊在中游。班主任经常找我谈心,劝我安心读书。可我每次看着他办公桌上吃剩的饭菜,闻着茶杯里飘出的茶香,我都会在心里对他说:你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这样子一直到了高二的下半年,我终于决定辍学。

当我向父母摊牌的时候,他们只是默默地对望了一下,便同意了。我突然觉得很失落也很悲壮,也许他们早就盼着这一天,只是无法说出口而已。

我开始和村里的许多女孩子一样,支起缝纫机,学着刺绣。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确聪明,即便是刺绣,我也能干得最好。

农忙的时候,跟着父母上山干活。因为有了我的帮衬,父母憔悴的面容竟一天天舒展。

太阳把我的脸晒得黝黑,手脚也开始粗糙起来。有时候穿着粗陋的衣服,牵着牛,走在大山里,我都有一种想大声呼喊的冲动,觉得自己就像身后这头牛,再也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当我累了、烦了的时候,我就偷偷地哭,突然很怀念那段读书的时光,觉得自己一时的轻率,把一生都毁了。特别是哥姐放假回家,看到他们无论从衣着到谈吐举止都完全不同于以往,心中便会很烦、很失落。直到他们接过我挣的钱,对着我千恩万谢,我的心情才会慢慢好转,觉得这一切都值。

春天的时候,母亲依然忙着摘香椿、卖香椿。我在旁边默默地帮忙,心中却对香椿充满了厌恶。特别是到了夏天,那些丑陋的香椿叶子上挂满了绿色的毛虫,有时候坐在家里刺绣,也会被飞进来的毛刺蜇一下,我便神经质地大叫起来,母亲闻声过来,小心翼翼地望着我,然后默默地拿起喷雾器,到西园子挨棵喷药。

这样子过了六七年,弟弟也大学毕业了,哥姐的事业都小有成就,家里的生活宽裕了许多。在和本村一个小伙谈了几年恋爱之后,我决定把自己嫁掉。

结婚的时候,父母破例给了我五千块钱,又砍了西园子的一些树,为我打造了嫁妆,那些小凳子结实得很,后来儿子拿它们当球踢,摔都摔不烂。

丈夫很勤快,人也健壮,农忙的时候常常帮父母干活,我包了饺子、擀了面条,常趁热给父母送去。母亲对哥姐捎给她的精美食品极少在人前炫耀,而对我送的家常便饭却赞不绝口,那样明显偏袒的神情常常会令我感动。

后来村里要修路,西园子那些树要全部砍掉。砍树那天,母亲轻轻地抚摩着每一棵树,就像抚摩自己的孩子。

望着满地的树,弟弟夸张地说:“哇!这么多树,能给我儿子做多少小板凳啊!”

母亲嗔怪地打了他一下:“这些树我谁都不给,全归你三姐。她对咱们家有功啊!”

我的心一颤,两颗泪就滚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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