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马上又到清明节了,突然有一种想要尽情宣泄的感觉,积攒了许久的思念突然被一种强烈的念想驱动着,灵魂深处隐忍的痛处,还有那总会不由在梦境中出现的回忆,似乎终于可以在某一个日子里,独自默守着一座刻着亲人名字的石碑诉说了。 篇一:杏花烟雨话清明
杏花次第开放,纷飞的细雨便随之而来。日子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清明。
拂开两千多年历史的晨雾,散入五侯家的青烟早已不知所踪。唯有那深刻的民俗,印在黄皮肤上,代代传承,在细雨的氤氲中,在柳梢吐绿的期待中,不负众望,成为一笔民族深厚的文化遗产(5月20日,经国务院批准,清明节终于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翻开古书今文,你可以看到一个丰富多彩的清明。这是一个既有祭扫新坟生别死离的悲酸泪,又有踏青游玩的欢笑声的节日。
自秦汉以来,扫墓成为清明不可或缺的礼仪活动。上三五鲜果,酹几盏淡酒,捧一抔新土,燃两对红烛,点几枝袅袅的青香,采路边素白的野花做一个花环,双手合十,恭敬地献上。寄托着对先祖的思念和崇敬,让孝意在无言中流淌,世世承载。扫墓的人中,多半是心情比较平和的,但遇上多愁善感的或是刚经历生离死别的,想起墓中人在世时带给自己的欢欣,成了永久的纪念,也不知道他们在另一世界过得可好,那心里贮存的泪啊,不由自主喷涌出来,比起天上飘飞的春雨有过之而不及了。
在春和景明的清明节踏青、踏青、荡秋千、植树、放风筝、插柳等活动,事实一大乐事。试想,阳春四月,大地回暖,自然界到处呈现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走出去能看见嫩绿的叶,各式妖艳绚烂的花,黄鹂的动人啼鸣,正是郊游的大好时光。在这样清新的空气中多走走,多看看,能让蛰伏了一个冬天的幽暗心情顿时得到释放,内心的欢畅自是不言而喻的。放风筝也是小朋友喜爱的,天上的风筝在飞翔,地上张张稚嫩的脸上,幸福一波一波的绽放开来,在和煦的春风中拔节。
说起插柳的.习俗,有人认为是源自《诗经 小雅 采薇》里“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在亲人、朋友离别时,用赠送柳枝的方式来表示难舍难分,不忍相别之意。柳叶是春天的标志,在春天中摇曳的柳枝,总是给人以欣欣向荣之感。“折柳赠别”一词,就蕴含着“大地新春常在”的祝愿。古人送行折柳,也寄寓着希望亲朋离别家乡正如离枝的柳条,到了新的地方,能很快地生根发芽的祝福。
清明一到,也意味着忙碌的春播季节到了。气温升高,雨水增多,正好适合农作物生长。于是,在霏霏细雨中,农民们牵牛带耙,荷锄挑担,开始了辛苦的劳作。写到这里,我又看到了年迈的父母在田间劳作的身影:花白的头发被如飞针般的雨滴淋湿,粘连在一起,满头水珠,挽起的裤管上沾满了黄泥,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的液体渗进了深深的皱纹。我心里不由得紧紧震动一下,一阵有力的疼痛感袭来。我决定,在今年清明节的时候,一定推掉所有的应酬,回到老家去看看父母,呼吸一下泥土的气息,哪怕是帮不上他们什么忙,也可以让我再次学会感恩。
清明时节雨纷纷,杏花烟雨感恩心。当我们真正地走进清明,就会明白它不仅仅是一个法定的节日,更是一个民族精神的载体,能在滚滚红尘中,升华我们的心灵。
篇二:游园不值
有一年春天,南宋大诗人叶绍翁在酒足饭饱后,想其去年春天到朋友家的花园中游园赏花的欢乐场面。直到现在,他都还回味无穷。他想:“正好我现在闲着没事,不如再到朋友家的花园中去看看。”想到这里,他就走出了家门。悠闲地朝着朋友家的花园走去。
在随风飘来的花儿的芬芳中,叶绍翁好像每走一步就比走上一步时更加地兴奋。不知不觉地,自己就站在朋友家花园的门前。他走上前去,用手轻轻地敲了敲门,但过了很久就是没有一个人来给他开门。原来,叶绍翁的朋友早就隐约地看到叶绍翁来了。他想:“不好!花草长得刚刚好!如果让他进来,他穿的木底鞋一定会把我的花园里的花草踩个稀巴烂。”就悄悄躲起来啦。站在门外的叶绍翁好像也明白了朋友的心思,嘴上微微一笑,心想:朋友是害怕我穿的木底鞋会踩坏园里地上野生的青苔和道路两旁的花草吧!他可真爱惜花木。此时叶绍翁也感到非常地扫兴,本来怀着高兴的心情,想到朋友的花园中去赏花,可到了花园门口朋友又不来给他开门。真是郁闷!
就在叶绍翁失望之际,忽然看到离门不远的墙上伸出了一枝长得歪歪斜斜的杏树的枝条,上面还这儿一丛那儿一簇地开着粉红粉红的杏花,真是美极了!特别是枝头的那几朵杏花,各有各的姿态。有一朵杏花花苞全都展开了,就像一个灿烂的红红的笑脸;还有一朵杏花中间还夹杂着几片树叶,真可谓是红里透绿。刚展开几片花苞的杏花,就像春姑娘在向我们招手呢!
此刻,叶绍翁又从扫兴变得很欣喜。虽然他没有进到朋友的花园中尽情地观赏春色,但他从那一枝歪歪斜斜探头出墙的红杏可以看出,种在朋友花园里的花一定都开了。有像一串串黄澄澄的铃铛似的迎春花;有雪白的散发芬芳的七里香;还有开得满树是飘飘扬扬的樱花。而那些柳树嫩绿的枝条在微风中飘飘扬扬饱含春意。
叶绍翁又带着微笑,久久地看了看钻出墙的那枝红杏,然后又迈着悠闲的步伐,朝着自己的家走去。
“应怜屐齿印苍苔, 小扣柴扉久不开。 春色满园关不住, 一枝红杏出墙来。”
篇三:山坡上的爷爷
永远不知道爷爷长什么样子。在我的记忆中,爷爷就是故乡山坡上的那堆长着野草的土坟。
清明去那里扫墓,奶奶常带我同去。先是清理野草,从坟前的土坪,到坟后的水沟,奶奶的动作很轻、很缓。总觉得那是她在为爷爷理发、刮脸。
把周围清理得干干净净,奶奶把竹篮里的祭品在坟前摆开。卤猪肉、油豆腐、九重粿,是每年必摆的。一边摆,一边就开始呼唤爷爷的名字,声音低而柔,仿佛是要把还在睡觉的男人叫醒,请他披衣起身吃饭。一会儿,奶奶对着土坟拉开话匣,絮絮诉说着一年来的变化。两个儿子家谁家又添新了,谁家又盖房子了,粮食今年分红了多少,地瓜今年收成了几担,嫁到他乡的几个女儿谁过得好,谁的孩子结婚了,甚至村子里哪条路修通了,哪里又架了一座新桥,都是她的话题。
“奶奶,您看到爷爷了吗?他长什么样子?”对着说个没完的奶奶,我摇晃她的手,这样问她。奶奶没有理会我,只是继续说她要说的话。直到觉得该说的话说完了,她才对我说,“你爷爷长得很高呀”。她告诉我,爷爷去世的时候才三十出头,由于是途中遭土匪殴打而死的,临时连做个棺材都来不及,只好把原来准备给曾祖母的棺材用来为他入殓。按常规尺寸做的棺材,居然装不下他的躯体,后来只好把棺材头尾的木板削薄,才能勉强把他装进去。可以想象爷爷生前是很高大的,所以他能经常独自赶着驮货的骡马,往返于通往城里的那条密林夹道的山路。靠自己的力气,养活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家七口。 爷爷的墓地很安静,周围只有山林和几片田地。除了偶尔有人在附近砍柴、种田,这里便只有鸟叫蝉鸣。把墓地选择在这样的地方,不知是不是奶奶的决定,反正,奶奶珍爱这座墓,胜过珍爱世上的任何宝物。倘要寻根究底,爷爷和奶奶都是异乡人,爷爷是抱养过来的,奶奶小时候是一个不知娘家在哪里的童养媳。爷爷去世之后,寡居的奶奶日子过得凄苦,族里的一些人还打算把她改嫁,以便不占有祖上分给的、爷爷打拼出来的那些家产。那时候的奶奶,孩子还小,又没有娘家可依靠,没有兄弟姐妹可交谈,山坡上的这个爷爷的墓堆,也许是她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在别人面前无法言说的苦,她要在这里说。在别人面前不敢流的泪,她要在这里流。对奶奶来说,爷爷的墓地绝不是沉默的土堆,那里的每一块石头、每一撮土、每一棵草都是有温度有情感的。正是这个不起眼的土堆,默默助推着奶奶继续前行的脚步,让她勇敢地走过那些艰难的岁月。
第一次跟奶奶一起来看爷爷,觉得爷爷好孤单。那时候还小,不知道爷爷已经在那里孤单几十年了。奶奶脸上的皱纹一年年地增多,爷爷的坟堆也添上越来越多岁月的斑痕。“今年,你爷爷是56岁了。”“今年,你爷爷是57岁了。”对那个30来岁就离他而去的男人,奶奶喜欢在这边继续算他的年龄。她一边念叨着,一边用微微颤抖的老手,来回抚摸着墓堆前的砌石,就如抚摸着爷爷那张被风霜磨砺的脸庞。也许这样会让她觉得,男人一直在陪着她,她也一直在陪着男人,在相互陪伴中,他们一起慢慢变老。
如今,爷爷已经90多岁。在另一个世界里,他已经与奶奶相聚好多年了。这一次相聚注定不会分离,因为他们的血肉与情感,已经一起永久地融入故乡的土地。清明节来了,故乡的山坡开满鲜花。那是凝聚了祖祖辈辈无数生命情感的故乡土,用宽厚的胸怀传递着生生不息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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