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生所有的欢欣喜乐同你共存,我此命全部的寂寞漫长与你永生。
——题记
相见欢
那样光怪陆离的银幕中,每一寸仿佛都带着不明的喧嚣与刻骨的缠绵般,暗香浮动间一点点写出美好,又在面前笑着残忍撕碎。
多痛快。
这两种多么相似的故事,这两段多么不同的爱情。
曾经在书上看过这样的话,当女子在爱,她的心顺水而下,流徙三千里,声音隐退,光线也远遁,她以爱把万物隔绝,把岁月亦都隔绝,她在这寸草不生的幻境深爱一回,如果受伤害,她便憔悴。
而这同费尔米娜与佛罗伦萨的爱情何其相似。
不过一场遇见,却写下了多牵挂的诗篇。不过一个承诺,却令人辗转反侧。
“她惊慌地自问,怎么会如此残酷地让那样一个幻影在自己的心间占据了那么长时间”
只差一步的私定终身就被怀疑抹杀了,爱情不过是个幻觉,漂亮年少的姑娘昂着头说道,喧嚣的集市,叫嚷的商贩,年华突然静止了。就在这一刻,我发现我不再爱你了。费尔米娜说,佛罗伦萨大概是如从天堂直坠地狱,所有心心念念的爱情与将来都化为泡影。
这与盖茨比挥金如土的灯红酒绿有何不同?
青梅竹马的爱人迷失在物欲横流的灯红酒绿中。夏夜里是否真心的笑,伪装许久的精致面具,所有的一切都停止在黛西开车压死了丈夫的情妇。
也许这个时候需要的是一个回应,他们任何一个人需要的是对方的一句“是的,我喜欢你。”,做简单不过的六个文字,却让何其相似的人生走向截然不同。
点绛唇
我常想,盖茨比何以成为了不起。
时间倒回黛西撞死丈夫情妇的时刻,世界全面崩塌。
盖茨比去城里消暑期前说她的声音充满了金钱,挑明了一切。盖茨比没有在爱情编制的美梦里沉睡到死,他清醒的选择了一个美好的幻想,盖茨比为自己预留了一个美梦的权利。
那天下午一定有过一些时刻,黛西远不如他的梦想,并不是她本人的过错,而是由于他的幻梦有巨大的活力。他的幻梦超越了她,超越了一切。他以一种创造性的热情投入了这个梦幻,不断地添枝加叶,用飘来的每一根绚丽的羽毛加以缀饰。再多的激情或活力都赶不上一个人阴凄凄的心里所能集聚的情思。
在最后的葬礼上,盖茨比的父亲拿着少年时指定的日程表,那样鲜活的爱过一个人不是这篇小说的闻名之处。
后来我明白了,也许这就是所谓不停宣扬的美国梦。是少年时期仰望着高高在上的金发女郎黛西,是灯火通明是看着人们声色犬马时的狂欢。当他第一次吻上黛西的唇时,所有的美好都具象化。于是他坚定不移的相信,努力,再努力一点,加油,再加油一些,就会离梦的彼岸愈发近,就会碰到那多次闪耀的绿光。自古空余恨得是他,千金换一笑的也是他。
他真真正正以梦为马,他当然了不起。
如梦令
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不爱一个人同样也不需要理由。
费尔米娜结婚了。这意味着什么?从那一刻起,结婚,怀孕,生子她将会和别的男人一一走过。她所有的欢欣愉悦悲苦哀痛娇嗔笑容,都将会有另外一个人来见证。最快乐的事,不过就是借镇上公众活动时,静静地,远远地看着她依旧动人的容颜。最多最多不过是在擦肩而过时,脱下礼帽,轻轻地带着绅士风度说一句:晚上好,乌尔比诺夫人。
爱人,我的爱人,望你宽恕半个世纪的思念与守望,只凝成一句短小话语。
“我等了你51年4个月08天。”年近花甲的老人颤巍巍的说着,他与她都不再年轻,他们拥有着同样衰老的身躯,他们分享着同一份苦痛与甜蜜的回忆。
在费尔米娜的丈夫去世后,他们终于得以携手倾谈。两个老人,干枯消瘦、垂老熠熠,相携走向花园的那张长椅,长椅上50年前他刻下的“费尔米娜”还清晰如昨,物是,人未非;上天垂怜,我们都还活着。
长相思
累月经年,韶华易逝。在那样遥远的岁月中,男人与女人,有着千百万种爱的痴缠爱的刻骨的办法。
譬如,他会为她炮制一种酷刑,譬如,他会为她挑起一场征战,譬如,他会为她送上一个国家。
毕竟爱是一件极困难的事,总会遇到那样一个人,他如同永不陷落的底比斯。毕竟爱是一件极奇妙的事,深藏泪水,强颜欢笑。但总会有那样一天,会觉悟,会明了。
如盖茨比像追求梦想一般的爱着黛西。
“放弃自由似上帝的心灵,心甘情愿有了羁绊。”
如佛罗伦萨用年华为费尔米娜写下情意。
“想不到爱你竟然成了我这一生的宿命。”
《宽心》中有句偈语,我想这正是两种截然不同,却在某种意义上极其相似的爱的预示。
“情不重不生娑婆,爱不深不堕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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