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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的絮语

作者:孙海淇 2015-04-22

你总是说,我会做的更好。可实际上我做的却总是不好。

你说:“儿子,别一天总得瑟,瞧你的小头!”你以一个成熟的男人的身份告诉我别臭美,可是你不知道男人想稳重,必先经历头发随风摇曳的年代。没有外表的浮华,不会造就稳重的我,因为日子的增长与岁月的剥蚀,你终会看到我遒劲的骨骼。

你说:“儿子,你瞅你打扮的,不像个学生。小小的年纪就要穿燕尾服,戴墨镜,你咋不整个拐杖呢?”我心里不服,哼,现在流行行为艺术,我多么现代啊,你都已经腐朽的掉渣了,就像那先秦的人。学生并不是划定一个人的思想生活疆域的界限,它只不过反应一个人文化素质的一个侧面。而永远在时代最前列的我,必将永远奋斗在时代的最前沿。

你说:“臭小子,抽什么烟!你有我中年人的成熟的睿智吗?你有那么多感伤和需要沉思的事情吗?抽烟不好,它不像喝酒能促进血液循环。没事儿喝点小酒,醉一醉不错;没事儿抽抽烟,你挺悠哉啊!想当年我喷的第一口雾是在1980年……”我更不服,你真潇洒呀,叼着一根中华烟还告诉我别抽烟……

岁月在你的言语中匆匆划去,像无痕的水,像拂过的风。习惯了你的喋喋不休,也习惯了这冗杂“繁忙”似曾相识的日子。你总以为秋色终将代替春光,飒飒的风吹落叶总会在不经意间占据整个心扉,额间总会涌现吹不尽的白发,言语中会略带倦意又强装赞意,于是人到中年。可我总天真的认定夏日的阳光永远沉淀在我的心里,生命里到处鸟语花香,于是容颜不会老去,天空永远湛蓝,流水依旧断断续续,一如我的年华,我的思绪,向前走去。

可是,谁都明白,地球自转一周是一天,太阳天天升落,而那些走过去的岁月就如身后的无声的夜,渐渐陷入黑暗与沉寂,却怎么也看不清了。再完美的人也像那自然界的太阳一样,由喷薄如火转为稳重淡定,最后沉沉地落如了地平线的下面。于是,我开始明白,每一天的太阳,升落都会是一个轮回,都会是一个最最完美的弧线,都会由起点走向终点。于是,那些你的告戒,你的话语,便被我从记忆的底线中狠命抽出,再细细地咀嚼。由清晰到模糊,再由模糊变为清晰,渐渐消逝,却刻在了我的心灵深处。可是那些喋喋不休,突然珍贵起来……你还总是对我说许多许多,直到现在也是,昨天,你又说:儿子,怎么爱听周杰伦的歌?多没味道啊!我都听不清他唱的东西!你听听四大天王——刘德华的啊!给我一杯忘情水,我不流泪……!!我乐了,哎,爸爸是不会知道摇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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