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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淡淡的香

作者:杨李 2012-10-12

故乡高高的山崖上,生长着一种极其普通的花——岩瓣,城里人给它取了一个动听的名字——百合。在乡下,一到开花时节,这种花随处可见。兴许不经意间在险峻的绝壁上,你就会看见它在和风的吹拂下,摇曳着,摆弄着。与其它花儿不一样,它不会专挑肥沃、坦荡如的土地生长,而是在悬崖峭壁上一枝独秀,狰狞的石头是它的温床,荆棘是它的挚友。在恶劣的环境下,它为峭壁增添了生命力,为树木镶上了亮丽的花边。或许是因为它的与众不同,我才对岩瓣产生了爱意,它那幽幽清香,似乎能洗掉我的忧愁,让我忘却一切痛楚.

  上小学时,我似乎很痴,很笨.尽管自己是所谓的“教师子女”,成绩却老是在不及格的边缘徘徊。几次考试下来,成绩都是“大红灯笼高高挂”,同学们渐渐疏远我,评论声此起彼伏。起初,我并不在意,我坚信自己可以好起来,就像开花一样,需要一段时间,一个过程。我的意志像一扇紧锁的铁门坚不可摧。

  然而,事实却非我所料,在那次数学课上,老师让我回答问题,我吱吱唔唔说不清楚,脸红到了耳根,一些同学朝我努嘴,一些则在下面窃窃私语。过了十几秒,大家都不耐烦了一个个开始聊家常,似乎早已忽视了我的存在。一个调皮的学生竟在后面吆喝道:“老师家的娃儿都不行。”原以为数学老师会呵斥他,没想到他竟也带着刺儿以鄙视的口吻在一旁附和:“哎,还不如农村娃儿,完了……完了……。”随即打了个手势让我坐下。当时我好似从半山腰狠狠地摔到了崖底,粉身碎骨,痛不欲生。仅仅因为自己还连累了父母,我该怎么办呀!想着想着,泪水如黄河决堤一样顺着脸颊肆无忌惮地流下来。然而,没有一人 安慰我,甚至是怜悯我。从此我无心学习,整日拉长着脸,无精打采,当时我多么希望有人拉我一把,哪怕是给予我一些安慰,一次关心,可是没有,始终没有。就这样恍恍惚惚地过了一年……

  后来,前任老师调到了一个优越的行政单位,换了新的数学老师,一个年纪轻轻的城里姑娘,听说还是哪个当官的富家千金呢。同学们都欢呼雀跃,可我并没有多少兴奋。新老师到班上的那天穿了一身的白色连衣裙,乌黑的秀发披到肩上,一双粉红色的运动鞋格外耀眼。不饰粉黛的她全身上下充满了青春、活力。我的心微微一动,她会注意我吗?会关心我吗?大概她只也和其他老师那样吧!偏爱高才生。就这样不知不觉过了几天,一次数学课上,女老师让我们举手回答“∏”代表的数字,同学们个个争先恐后举手,有的还大声嚷嚷:“我来!我来!”。惟独只有我一个人孤寂地坐在位置上,无聊地往窗外盯着风景。“胡璇同学,请你回答一下好吗?”啊!叫我吗?她怎么知道我这个无名小卒的名字,我别扭地站起来,低着头,嘴嗫嚅几下,同学们一阵哄笑.这一次我脸不红,心不跳显得非常从容.片刻老师笑盈盈地走到我身边,嘴凑到我的耳边细声细语地说:“老师相信你很棒,加油!”然后又打趣地将“∏”代表的数字译成了“文字”—山巅一寺一壶酒,而乐,而乐(注:3.1492626)。说实话,第一次和老师进距离接触,受到史无前例的“殊荣”,我有点惴惴不安,有点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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