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过了,笑过了,我觉得可以分开了。你说呢?——题记
水蓝色的细沙,小心翼翼的穿过了细细的小洞,在塑料玻璃中欢跃着。细细聆听,若有若无的“沙沙”声在细沙中传递。由上至下那条短短的蓝沙连成的线似乎是在告诫着我,时间正在流失。
我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深蓝色的夜空。几颗星星有气无力的闪烁着,在城市特有的寂静却又喧嚣的夜晚里摇摇欲坠。夜空是那般静谧,偏紫的深蓝色衬托着那孤单的月儿,穿梭于时光的轮回中,沉沦在沙漏的年华里。
风,掠过了尘封的记忆。我醉了。醉在这冰冷的冬夜之风中。时间,那是我不理解的传说。它可以磨平倔强的棱角,它可以侵蚀记忆的深渊,它也可以模糊我的双眼。
没由来的,我想哭了。所以我无声无息地哭了。在阳台的角落里我蜷成一小团,抱着棕色木制的沙漏,泪流满面。却又毫无声息。
细沙,仍在流逝……
我晃着沙漏,企图用自己的力量使那蓝沙逆流。无声的抽泣着,我的泪仍如泉涌。
“她走了,她走了……我们不是承诺过永不放弃、永不分开吗?”我喃喃地低语,手上的动作却仍未停下,“丫头,你为什么背叛了诺言?三年了……丫头你怎么可以这般决绝?”
夜变得阴沉,灰白色的天空毫无生机。星星月亮也都躲藏在了那层看不透的死灰中。刚刚还那般繁华的大马路上忽然间变得安静了许多,车辆也都少了。沙,停了……
时间,定格在那一幕。飞起的人影,身上的那件银色风衣绚烂却又触目惊心。她的脸是那般的安详,只是又那样的痛苦。
“不——”我痛苦地缩得更小,双手紧紧地抱着脑袋。
沙漏在手松开的那一瞬间,旋转着落下。几十粒细沙穿过了小洞,在空空的那一边蹦跳。——坠地,沙漏发出了沉重的“咚”的一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和那道飞起的身影落下时一样沉重。惨白毫无血色的脸上竟然挂着异样宁静的微笑,只是嘴角那一抹殷红是那样的妖异又刺目。
风,缭乱了我细碎的短发,几缕刘海不安分的在我额前舞蹈,阻碍了我的视线。本来就迷离的世界变得愈加的模糊不清。泪水也掩饰不住心中强烈的痛楚。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我笑了。我满脸泪水却又张狂的笑了。毫无顾忌,脸上满是桀骜不驯与狂野不羁。如同白色的百合一般肆无忌惮的在风中跳跃。
时光在沙漏中静止了,却仍在流失。
我试图逆流沙漏、回拨时空之轮,可惜那一切都变得无谓了,可惜那一切都未能实现。
我的年华,已经在沙漏中流逝了。她走了——所以我长大了。变得成熟。似乎从未有过青春。——我从童年的稚嫩一步跨越了青春的激情,直接领略到了成年的无奈与落寞。
也只有在这样寂静的夜晚吧,我才能过袒露自己的疯狂,和那不成熟的心痛。
她走了,走的轻盈潇洒,在我身畔化作安琪儿,在我手边升入了天堂。——竟然,只为我流下了,一地的哀伤。我的心变得沉重,我的心变得成熟,我失去了从前的轻松、欢跃和幼稚。叹息中,我复又伸手立起了沙漏。看那蓝沙在透明的禁制中舞蹈在那细小的压破中穿越。不倦。也不停。
忽然间我累了。
亲爱的丫头,我哭过了,也笑过了。我累了。也好想放轻松。我觉得可以分开了。你——说呢?
你不是从很久以前就违背了诺言吗?你不是先不要我的的吗?为什么你不让我放手呢?为什么我会如此心痛呢?为什么?
沙漏仍在默数。默默的数着时间和我的眼泪。它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要流淌、流淌……因为时间——那个不让我理解的传说从未停止。
——更不会逆流。
我抹净了眼泪,收敛了笑容,呆呆的盯着沙漏。
心还是好痛。我苦笑了一下,想象着在千分之一秒时沙漏忽然的逆流,那个头戴光环的白羽安琪儿抱着膝盖蜷在我的对面。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满是欣悦。安琪儿嘟着小嘴说:“娃娃,我还没松手,你又怎么能和我分开?不行,不行!我是不会同意的……”
募地,我醒了。细沙又一次流尽,静立在我的面前。伸出手,我麻木的翻转了沙漏。
咧了咧嘴巴,我笑了,轻浮又张狂。
但是很快,我“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我的心……好痛啊!死……死丫头哦……你到底……到底要我怎么做?”
“神啊!”我颤抖着跪在了阳台上,出声抽泣着,“您……若是听……听见了我的请求,可,可不可以,让时光……让沙漏逆流?请……请让沙漏逆流吧!我,我还要我的青春!我……还要丫头陪在我的身边……我还要我的年华……”——一片安宁,死寂。只有沙漏,仍在“沙沙”的流逝。随之而走的,有我的年华,我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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