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看完电影《触不可及》,就自然会让人联想到曾经风靡一时的电视连续剧《潜伏》,甚至让人以为是《潜伏》的电影版。
男主角同是由小眼睛带着点冷峻目光,“万人迷”的孙红雷主演,扮演的都是潜伏在敌人内部我党的地下工作者,剧情似乎也有异曲同工之处。但不同的是《潜伏》中主人公余则成和翠萍是一对夫妻,而在《触不可及》中,主人公傅经年和宁待则是一对恋人。就是这一点点区别,让电影《触不可及》有了更多戏剧般的效果。
夫妻可以选择白头偕老,而恋人大多只能选择怀念到永久。战争年代的爱情都带有一些传奇色彩,在《潜伏》中余则成和翠萍从相互抵触到彼此信任,成为生死相依的爱人;而在电影《触不可及》里傅经年和宁待则是“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战火纷飞的岁月,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伴随着他们的一生。
恰如电影中反复出现的那首经典的探戈舞曲《 Por Una Cabeza 》,(中文译名《一步之遥》或《只为伊人》),两人的情感在时而激越奔放、时而低回婉转的旋律中胶葛、碰撞、升华,深沉而隽永。
在选择以舞曲为灵魂的电影中,赵宝刚导演选择了探戈这样一种华丽高贵、热烈奔放,被称为情人间的舞蹈。舞者中,男的衣着往往庄重肃穆,步伐沉稳;女的衣着色彩艳丽,动作优雅;两人紧贴在一起,在令人眼花缭乱的舞步中显露男女间较高的契合度。即烘托出了当时复杂多变的外部环境,又恰如其分的展现出男女主人公在战乱年代的难舍难离,相互包容和理解。
共同的信念往往成为战争题材电影电视中男女情感的依靠和支撑。就像人们对《潜伏》中男女主人公的原型众说纷纭一般,人们也在揣测电影《触不可及》中男女主人公的原型人物,而这些人就真实存在于已经消逝的战争年代中。
曾今激励、影响过一代人的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中男主人公李侠的原型人物,中共地下党员李白;著名的“龙潭三杰”李克农、钱壮飞、胡底;《旗袍》中的关露萍、《风声》中的顾晓梦身上随时都能看到巾帼英雄黄慕兰的影子。他(她)们“混迹”于当时被国民党占据的中心城市,如傅经年那样结交达官显贵、商贾名流;出入高档会所、舞厅,出生入死,于无声处上演一幕幕谍战“大戏”。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若没有这些真实的历史故事,即便是把想象发挥到极致,也不能拍出令人信服的故事内容,电影情节可以虚构,但历史却不容篡改;离经叛道的拍摄是对历史的不尊重,只能博得众人一笑而过。而以战争为题材的电影,其使命之一就是通过艺术手段去还原那一段段真实的历史故事。
回到电影中,潜伏在敌人内部的男主人公傅经年为了肩负的使命,最终选择去了台湾,“此去经年、宁静以待”,跨度70年的恋情就此终结,再次见面已经阴阳两隔。在恋人的墓碑前,傅经年独自跳起了那段在他深藏在心底、永不消逝的探戈舞曲。
电影的结局让人唏嘘,却真实的再现了这样一段话:革命很奇妙,它的终极是永恒的正义,使人充满激情,它的过程则是残酷的美丽,浪漫与痛苦相伴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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