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不清是在哪里听到的歌声,但我总觉着这首歌一直就在我身边播放着,是在风中吗?我更希望这首歌在每个人的心中,并且每个人都能真挚地,不是被逼迫地,从自己的心中深深唱出。
前几个礼拜,我的脚受伤了,休养几天还没好,父亲便带我去了一次医院。
没人想进医院,走进去,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尽管里面人声鼎沸,但那消毒水的味道却好似一道墙,厚厚的,隔在一个人一个人之间。空调激烈地打着暖风,我只得加快自己受伤的脚步。
父亲和我走向门诊处,向一位护士说了我的病情,护士便随手撕下一张骨科的挂号单,随即又面对下一位病人,好似一条针对病人的流水线。挂好号后,便要开始无聊又漫长的等待过程,脚似乎又隐隐作痛,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让我真想快点离开。此时,我注意到了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人坐在我的旁边,他似乎是一个油漆工,衣服上还留有刚刚粘上去的白油漆。一个小时过去了,我和父亲准备走向诊室,旁边那位油漆工也站了起来,但他的脚似乎伤得很重,只得一脚走一脚停,那只受伤的脚似乎成了一个累赘。
这个人正好在我们前一号,他先走了进去。“什么地方有问题啊?”医生看着那个人问道。“脚在工作时扭坏了!”那个人傻傻地对医生笑着,一口不流利的普通话。医生看了一下那个人的脚,说道:“去拍一张片子!”随即在病历单上写了起来。那个人又笑了起来,傻傻地对医生说:“不用这么麻烦吧。医生你就这样能看出什么问题吗?”那个人似乎在请求,却是弯下身子一般的诚恳。“不拍片子怎么看啊,看得不好又要投诉了。拍张片子,很快的!”医生说。随即他又把病历单给了病人。那个人不笑了,但又对医生说:“片子不用拍了吧,太烦了,你就给我看一下!”医生不耐烦了:“你不拍,我怎么给你看病,看不好又是谁的错?”那个人不说话了,拿起了病历单,一脚一脚地走出了诊室。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知道该说什么。“下一个!”此时,医生已在病房中叫我了,我小心地走了进去,此时的我不知为什么,看到那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竟然多出了一丝害怕,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我的脚,父亲说了我的病情,医生又看了看,对我说:“去拍一张片子!”……
医者,救死扶伤也!但我想,医生的责任也许早已不是治好身体上的疾病那么简单了吧,凡是有求于医生的人,必然早已是万分焦急,无法再求助其他人了啊!而此时的医生,也应该多一些病人心理上的“治疗”吧,至少不让病人走出诊室,脸上的神情还如走进去一样吧。我想,这也是给这些我最敬仰的人提出的一些额外的要求吧。
我又想起了那位工人,如果在他回单位时,能得到一点抚恤金,而不是被急急匆匆地开除;能得到一些工友的资助,而不是推三阻四;或是在独自坐上拥挤的公交车时,能有人能主动让个座,而不是莫不相闻。如果这些不能被满足,也该让他像以前一样走在路上能哼着小曲,而不是一直拖着一个脚吧?
哼着小曲?我又想到:如果人人都能走在路上不是愁眉苦脸,而是唱着小曲该多好啊!如果不唱出声来,那就让笑容留在脸上,在心里哼也行啊!
写着写着,我笑了。我唱起了歌来。我想起了冰心的一段话:爱在左,情在右,使穿枝拂叶的人踏着荆棘,不觉痛苦,有泪可落,也不觉是悲凉!
如果不能体会那些正走在荆棘上的人的痛苦的话,就让我们唱起歌来,让歌声能在走出医院的路上听见,能在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听见,能让眼泪还未擦干净的人听见,让欲哭却无泪的人听见。
并且这些歌声是从我们心中唱出的,让那些人在心中听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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