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学甚高者,名曰:宋书文。 相传,此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其才智能与春秋后期的孔子相媲美,但,其生平甚单。一生仅有两名弟子。
故事发生在一座名曰东陵的古城,但,五千年历史的华夏民族,东陵这个国家,并不存在。
“我家的小子若能当上宋太傅的弟子,老夫此生就无憾了。”
“仅仅两个名额,别妄想了,就你家那败家小子,能当宋太傅的徒弟?王大娘,我看你还是回去经营你那破面馆把!”女子一脸不屑的说着。 前者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深深地叹了口气,“我那儿子......”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深邃的目光紧紧听着昭示栏:宋太傅,十年前一举夺下状元郎,朕倍生欣慰,哪知只在朕身边呆了三年时光,遂请旨隐居山林,朕痛兮痛兮,挽留久久,无奈之下,准了......十年隐居,足够沧海化桑田,想必,卿也三十有余了,悠悠十年,也没与朕索求什么......朕左思右想,派大臣访问太傅,询问有何所需,卿说:无甚所需,但皇上若允,微臣居所清冷幽静,寂寞尤甚,微臣斗胆,请皇上允臣选取两名弟子,受教。朕幸甚至哉,喜许之。诸位都是朕的子民,请推举自家孩儿,由太子来接领,钦此! 末了,王大娘的眸色又深了几分。
“来了,来了,太子来了!”百姓中喊出一道尖锐的声音。
“太子驾到!” 一道尖锐的声音自前方传来。 众人立刻跪倒:“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诸位请起,吾奉皇命,特来这长安城选取两名贤人,请诸位百姓积极推举” 只见来人一身青衣,脚踩黑丝祥云靴,一头青丝高高的绾在脑后,华贵无双。 正是太子。
他的身旁跟着数个侍卫,离太子最近的,是一个大汉,身高八尺,面目狰狞,脸边有一道长长的疤,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丑,甚丑。肩上扛着一架三米大长刀,足以证明大汉的身份:杀手兼护卫 “等等!”后方传来一阵马蹄声,一辆马车从后方驶来,从马车的结构来看,来人必定非富即贵。
马车里下来一位有了岁数的老人,身披一件鹤氅,头戴乌纱帽,足以证明,来人是朝廷里的人。
众人立即弯下身子,低下头。 “原来是左相大人,何处来的风,把您给吹来了?”太子笑问。
“哎呦,太子殿下,听闻皇上要给宋太傅选取两名徒弟,老臣长子正要找寻一位先生,这不,正巧碰上这等好事,还请太子......”左相一脸笑容,不只是真情还是假意。 “这......” 太子身旁的一位侍卫满脸难为。
“恕孤难以从命,父皇命孤寻找德才兼备之人,不知左相大人的长子......”
“呵!卑职的长子,刚出生就找灵僧算过命,这孩儿出生天边就出现五彩祥云,灵僧一看,大惊失色说我的孩儿将来必定会干一番大事业!这佛家不会说谎把......” 丞相附在太子耳边说道。 遂,大声的朝着百姓说:“我的儿子要成为宋太傅的徒儿之一,不知诸位有何意见,啊?!” 只见太子一脸愤怒,眼睛鼓得大大的,瞪着左相。 百姓心里苦,可哪惹得起他!道:“丞相之子,定能够继承父鸿鹄之志,恳请太子殿下答允。” 左相闻言,吹了嘴前的胡须一下。“太子,可同意?” 后者双手握拳,脸色怒级:“既然如此嘉才,当选。” 左相“呵呵”笑了几声:“既然如此,那......卑职就先行离开了......呵呵” 待丞相走后,一位成年男子走出来,双手作揖,禀道:“爷,我家孩子打小就能说会到,四岁便能写出五言诗,六岁被封为‘京城才子’,七岁习武......可谓是文武双全哪!爷......你看......”
“对对对!那才子是长安城家喻户晓的!长大后,那可了不得。” “唉,看看人家,再瞅瞅你,你这臭小子整天就知道给我惹事,和人家学学” 一位夫人揪着自己孩子的儿子,骂道。 “我这是天生的,难自弃,改不了!” 男童朝自己娘亲吐了吐舌头。 太子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笑望着群众。 骤然,一妇人从人群堆里跑出来,连滚带爬的走向太子,跪了下去。一双长满疤痕的手掌紧紧地拽着太子的衣衫。 太子立刻变了脸色。
“殿下,你行行好吧......我那儿子......虽不聪明,但他很爱学......” 话未说完,却被立即打断:“哟,就你家那残废,还想拜宋太傅为师?真是痴心妄想!我宁愿相信豚做他的弟子,也不信你家的小崽子能!” “就是,就是,哎,你知道她家那小崽子腿脚是怎样残的吗?我听说哇,根本就不是天生残废,是盗东西不成,反被人家打残的!” “ 哎哟,原来那小崽子是盗贼啊,娃,你听见了吗,万不能学那贼,否则,要打断腿的!” 一妇人恐吓自己的孩子。 小孩立刻“哇”地哭了起来。 “王大娘,你快回去吧,别在这丢人了,还有,你这衣裳多久换一件呀,臭死了,要不要,我给予你一件啊?” 此人正是王大娘。 她看上去还不到半百,但一头青丝已如苍雪,肤如蛾黄,脸上布满皱纹。身穿一件破旧麻衣,布满补丁,甚至......没有穿鞋。 王大娘脸上低下几许泪珠,哭着说:“是,他是盗了东西,盗了一卷书,家里没银两给他买书,他竟瞒着我......唉,都是做娘的不好,这孩子,打小就喜书,喜学,但家里哪有条件啊!爷,求求您,行行好,选他把......”
妇人跪着,眼圈红了一片,不断地磕头,白色花纹地板上,映着一滩血。 当然,她的脑门上也尤甚狼狈。 那杀手一架刀架在夫人脖颈上:“你算什么东西!别污了我家爷的身份,不想死就滚,还不快滚!”
看向她的目光,有窃喜、有厌恶、还有......同情。
“住手,你何时变得这样胆大妄为?” 太子怒斥了自己的侍卫一声。 那侍卫一脸不愿,遂,退了下去,紧紧瞪着老妇人。
太子把夫人搀扶了起来,笑问:“汝孩子叫甚?” 妇人一脸不可思议,想了想,道:“李四......”
“王家孩子,求学若渴,为宋太傅弟子之一,各位,有什么意见吗?” 妇人的眸色亮了起来,似玉石。
群众听闻,顿时沸腾起来,小声说:“什么?那小崽子都能做太傅的徒儿!?”
“此事不得再议论,今后,若有人再指骂李四,当众斩首!懂?”太子声音渐冷。
声音,烟消云散,却贯彻在耳。
这事已经发生八年了,后来,人们都在传两件事:其一:宋太傅收了两名徒弟,身份天壤之别,八年来,宋太傅一直专心授教。今年,帝王举办了一次考试,听闻那状元郎是宋太傅的徒儿,那人,好像是叫......李四;其二:左相通敌叛国,欲谋权篡位,帝株连其九族,包括其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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