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遍《医者仁心》,太多的感触让我无从下笔,但想写点文字的冲动,却让我破例地再次浏览整个剧情。剧中的一切,似乎都发生在我的周围:那一片片圣洁的白,一颗颗赤诚的心;手术室里,大夫争分夺秒,病房走廊,护士一路小跑,医者,应对无力回天的无奈和凄楚,应对谩骂殴打的隐忍和委屈,犹如一串串的“蒙太奇”,在我脑海中起伏交错。此刻,我百感交集,却不知道该如何整理自己的情绪-------
很少有这样一种状况,当应对共同的敌人时,同一阵营的两个群体却如此相互猜忌,充满矛盾。然而,在中国,在中国的医院,这种状态却无处不在。医生和患者,本该为战胜疾病齐心合力,相互配合,但现实却让人失望地心寒。医生,早已不再令人仰慕,更不再神圣,他们已成为病人就诊过程中时刻被提防的“奸细”和“隐患”,患者自我保护的心态被扭曲的放大,以致医疗活动中医者的一言一行都将成为日后可能发生纠纷的“呈堂证供”。
“跪下,给我妈跪下”,这是33集电视连续剧《医者仁心》第一集里给我印象最深的一句台词。
这个下着大雨的晚上,在这家医院,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急诊科护士长刘敏接到120的电话,车祸,至少五人受伤,伤员很快送到。一位出租车司机头部严重损伤,腹部受创。一个孕妇昏迷,状况不详。孕妇的丈夫昏迷;
另一辆救护车里又抬下一个五十多岁的心脏病发作的低钾妇女姚淑云;
一个出租司机送来一醉鬼倒在刘敏身上,吐了刘敏一身,就在刘敏去换件工作服的时候,患者姚淑云突然出现不适,等刘敏赶到已经太晚了,病人死去。
于是,一场杯具便拉开了序幕——
护士长刘敏,一个妻子,一个母亲,在这样的雨夜,她也该守在老公和女儿身边,她也该尽享家的温馨,但是……正因这个“但是”,敬业的她不得不承受接踵而来的奔波和劳累,柔弱的她不得不理解死者家属“给我妈跪下”的恐吓威逼。
我不知道,刘敏是否就应带着那被吐的满身污浊接触其他病人,也认为病人的死亡与刘敏片刻的离开并无多大干系,但此刻,孰是孰非已不再重要,只要病人死亡,只要你是医护人员,你就务必承受来自对方的发泄,此刻的医者,更多的是充当一个被悲痛、愤懑、狂躁的患者亲属作为出气对象的“橡皮傀儡”。看着刘敏护士长被死者家属殴打,被强压在地上听凭对方喊着“跪下,给我妈跪下”的情景,我想起了前不久我院急诊科X护士、某科孱弱的女主任被患者家属打伤后,声泪俱下的哭诉,我很迷茫,很困惑。是的,应对失去亲人的悲痛,我们就应明白患者亲属们的过激,尽可能缓解他们的情绪,但是,这些整天顾不上家、顾不上孩子、甚至顾不上自己身体的医生护士,他们为了病人,为了医院,起早贪黑,随喊随到,他们的辛苦难道不需要明白?他们的委屈难道不需要倾诉?
医患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敌对的双方?
诚然,由于医疗行业的特殊性,客观存在的信息不对等或多或少地制约了双方的交流与沟通,但这并不意味着两个群体有强、弱之分,更不会水火不容,势不两立,至少,他们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战胜病魔而走到了一齐,而弥漫的信任危机又使得医患关联变得敏感而微妙,于是,我们看到了一幕幕彼此并不愿看到的杯具乃至惨剧。
同室操戈,相煎何急。如果医患双方能够冷静的换位思考,坚信很多纠纷都能够化解,很多冲突都能够避免。《医者仁心》中有两句台词意味深长,之于医者——“发奋做一个能够被人怀念的人”,对于患者——“一个好的医生,是需要病人的宽容,才能够成长的”。广大的医务工作者在工作中付出了局外人难以想象的艰辛,却仍矢志不渝地践行着希波克拉底誓言,他们用心血和汗水谱写着关于天使的赞歌,却正因某些不和谐音符的出现使这支赞美曲不再完美。毋庸置疑,社会上的不良风气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这个群体,我们确有诸多不被患者满意的方面,至少我们没能做的更好。
一叶障目啊,些许的瑕疵,掩盖的是大多数人的无私付出,令人扼腕。作为医者,如何在能被人怀念和被人宽容之间成长,是一个深刻的社会命题,也不是一家医院,一个医生能够交出的答卷,为了治病就诊,医者和患者走到了一齐,我们即同室,何苦去相煎。如果我们把被人怀念当作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如果我们给病人带来更多的仁心,我想,作为医者,你能够被人怀念,那么你就能够被人宽容。
让我们记住一位美国医生的名言:
有时去治愈,常常去帮忙,总是去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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