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层层的树叶,微露出带着几分带着耀眼地金色的光线。我坐在微湿的黑色泥土的田垄上,搭拢着两条腿,轻轻地摇晃着,丝毫不在意草叶上的露水沾湿了用裤角,微垂着脑袋,想起了爸爸。村里的炊烟冉冉升起,我知道,该回家了。向炊烟中心的方向跑去,脚下溅起些许泥土的碎屑。
望着斑驳的篱笆,篱笆旁枪子树下似乎站着一个人影,在阳光下渐渐重合,愈来愈清晰,是爸爸!“爸爸,你回来了!”爸爸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细细地打量着枝繁叶茂的枪子树,不禁又有些失落。“小树回来了,快吃饭吧。”奶奶佝偻的身影从低矮的厨房钻了出来,温和道。奶奶雪白的银丝和她苍桑的面庞,都证实了时间无情,奶奶已经饱经风霜。不管如此,她还是笑地慈祥。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默,我觉得有几分压抑,让我想要逃离。飞快地扒了些饭,向田垄边跑去。“奶奶,我去玩了。”风,将我的声音吹得渐行渐远,“慢点儿,早点回来。”在风中,奶奶模糊的声音传来,心里的急躁渐渐被抚平。
田垄的另一边是一片荒地,这里,便是我平时嬉戏的乐园。我还在这遇见了菊香,她正在采摘那些小径两旁的野花。乡村的孩子总是与泥土相伴,即使是女孩子也不例外,我们一起追逐蜻蜒。花,落了满地,与泥土混杂在一起。菊香把白色的,薄薄的花瓣埋在了黝黑的泥土中,等来年酝酿着更加沁人心脾的芳香……
回到家,夜暮渐沉,闪亮的北极星挂在夜空这个墨盘上,景色明亮很美,但不知为何,心底空落落的。不经意的一瞥,“枪子树”不见了。陪伴我长大的枪子树竟然不见了。“唉!”奶奶不知何时战站在我身后,叹了叹气。
“你爸爸把枪子树带回城里了”,说罢,又摇了摇头。心里宛如晴天霹雳,眼眶渐渐变红,晶莹的泪水在眼里打转,却没有流下眼泪。
那天,我发疯地跑了十几里路,找到了附近唯一个电话亭。给爸爸打了一个电话,说:“请不要带走我的枪子树,好吗?”积蓄的泪水在这一刻爆发,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浸湿了土地。
爸爸,你知道吗?我和奶奶很想你们。可是你们有太多的无奈,我们不能和你生活在一起生活。爸爸,你不能留下“枪子树”,留下我心中的美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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