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马奔驰,远处约隐约现一个小镇,随着马蹄声的临近,那小镇越变越清晰,最后呈现在我的眼前。这是一个不大也不小的镇子,因为我到达的时候是清晨,集市上还没有一点儿人迹,我坐在地上眯了一会儿,醒来时已是正午时分,太阳公公用笑脸注视着大地。
集市上熙熙攘攘,有卖鱼的,卖肉的,修鞋的,补锅的,也有有打闹的。我将马拴在一棵树上,带着钱袋挤到了集市中间。人多天热,不一会儿,我便汗流浃背,脸涨得通红通红,大颗大颗的汗珠像雨一样往下落,仿佛要在地面上砸出一个个小坑来。
集市的一个码头边坐着一位年轻人,他脸面油光发亮,乌黑的头发,两个大大的眼睛,魁梧的身材,腰上挂着一串串鱼干,手里拿着一把鱼叉。他的旁边拴着一条崭新的船。
我走了过去,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您这是在干什么?”
“俺在这儿卖俺的船,”那位年轻人回答道。
卖船!我差点惊呼起来,我正要去找一条船。
“这船要卖多少钱呢?”
“300个铜币,”那人答道。
我把钱倒了出来,都是一些金币和银币,铜币只有150个,根本不够。
这时一位老爷爷走了过来,他胡须斑白,炯炯有神的眼睛,腰杆挺直魁梧,头上长着好似我去世的爷爷一样的白发。他走了过来,笑呵呵地问,“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义。”我赶忙答道。
“喔,小义,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是去找药的吧?”老爷爷问道。
“是啊,我要去找一种神奇的草药,它可以包治百病,但它只有三片叶子,它的繁殖能力很强,找到了就可以栽种下来,治好我们家乡的百姓,我已经找了十多年了,至今全无头绪。”
“是这样啊,你有没有家人?”老爷爷又问。
“我已经没有家人了。”
“我也没有。”
这时我看到老爷爷眼角有点泪花。
“我也正好好想和你一起去找那株药,我这里正好有150个铜币,要不我们俩凑在一起买下这条船,一起去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那株药,怎么样?”
“可以啊!”我欢喜答道。
我们将船买下了,老爷爷将自己的两个包、两把猎枪和一把手枪放在床铺下的那个柜子里。他将他的铺盖铺好,固定好烛台,放上蜡烛,我也学着他一样做了相同的动作。这是一条不大的船,船头小小的,安放有一个小小的锚。
我们上集市买了一个太阳能电饭煲和一些大米,将电饭煲放在船中间那张不大的桌子上面,将大米放在桌子下面。船开始有点微微倾斜,于是老爷爷迅速调整了一下位置。又买了一个柜子,将我的药和他带来的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放在那里。还新添置了围栏和一个小门,那个围栏是木头做的,船的前面和后面都有。
床铺的前面放着两个椅子,固定在那里,船的后头有几个七字形架子,上面应该是放鱼鹰的地方。我没有鱼鹰,这个老爷爷也没有。一出去就要在海上漂泊很长时间,我们可以带一些食物,但食物吃完了,海上是没有其他食物的,然而海里有鱼,我们还可以捕鱼吃,但必须要有鱼鹰来捕鱼。于是我把我的那匹马换成了八只鱼鹰,放在那几个七字形架子上面。在船尾的后面,有一个梯形一样的地方,那地方就成了小豆豆的狗窝和它活动的空间。
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出发了。
老爷爷问我,“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义啊,您不记得了吗?”
“既然你是小义,那你以后就不用再叫我老爷爷了,就只叫我爷爷,好吗?”
看来爷爷是不想让我觉得他老了。
“嘿嘿,好的,爷爷。”我乐呵呵地答道。
爷爷抬起了头,把桨放下,神情凝重地注视着我说,“小义啊,这次我们在海上要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你会不会总是想着在陆地上的日子呢?”
“不会的。”我坚定地答道。
我们俩就这样子,有说有笑的,航行了许多天。直到一天临近傍晚,爷爷望着远处的云彩,一脸严肃地对我说,“小义,我们可能要遭难了。”爷爷的语气十分的沉重,语速十分的急促。
我突然感觉有什么不详不久就要降临,下意识地缩紧了脖子,惊恐地问,“爷爷,爷爷,这将会发生什么呢?”
“可能会有大暴雨,应该就在今天晚上。小义,我们快把前面用板子钉好。”
我和爷爷将一些飘来的木板钉在船的前面和船舱上面,将所有的地方加固,使整个船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罐子。
我们又将船的前面加宽,加厚,将许多的排水板做成一个斜坡状挡在船头,也在船的后面同样做了一个挡水排。
夜色来临,海浪一拍又一拍地拍击着船的两旁,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海浪逐渐大了起来,一个比一个高起来,汹涌起来,朝我们船上扑来。船无力无助地在海里上下左右地颠簸摇荡,我和爷爷用力抓住船舱里的把手,痛苦地呻吟着。
“咔嚓”,一道闪电劈了下来,我猛地一下倾倒在船舱里,小豆豆赶忙跑过来,它舔着我的脸颊,贴着我的耳边,仿佛在说,“不用怕,不用怕,小义,加油。”
又是一道闪电,接下来一阵巨雷,这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闪电和巨雷,紧接着就是凶恶的海浪,前所未有的浪将我们这条小船打翻了。所有的物品落到了水中,爷爷向船舱游去,将我的背包和他的背包,还有他的两个猎枪和一把手枪,以及我的那些枪都拿了过来。我们分别把自己的两杆猎枪别在背包上,将手枪插在腰间。我的小豆豆也游了过来,趴在我的背上,我们就这样子与海浪搏击着。
爷爷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块木板,我们俩趴在那上面使劲蹬腿,以躲过一个又一个大浪的袭击,小豆豆和我们一样拼命地蹬腿。一个浪头接着一个浪头,几乎每一个都要将我们打翻,但是我们都成功地躲了过去。
我和爷爷歇斯底里地在海上喊“有没有人?有没有人?”但是海面上呈现出来死一般的寂静,漆黑的海面上没有一点儿亮光。我和爷爷趴在那个木板上,筋疲力尽。又是一个浪头打过来,那浪头像是一匹凶猛的狮子,向我这边疾驰而来,几乎要吃掉我。
爷爷对我说“小义,快往那边游。”我们俩使出了吃奶的劲,疯狂地向另一边游去,好险,避过了大浪。爷爷从水中捞出一盏灯,赶忙将它开启,但是一个浪头就将那盏灯打翻了,灯迅速地沉入到海底,灯光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和爷爷手拉着手,几乎接近绝望地游着,游来游去,孤立无援。但是爷爷还是不停地鼓励我,说“吉人自有天相。”
浪越来越大,雨越下越大,我们早已疲惫不堪。不得已,我们将各自的枪掏出来当成船桨向安全地带划去。“呼”的一阵大风吹过来,爷爷一下子掉到海底深处,我呼喊着“爷爷,爷爷,”可这又有什么用呢。于是我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将爷救起。冰凉的雨水打在爷爷清瘦的脸上,“轰”的一声雷声,雨又下大了。那雨就像一匹势不可挡的野马从天上飞驰而下,不给人一丝喘息的机会。海水越来越湍急,不时出现一些巨大无比的漩涡,我们已经有好多东西被卷进去了,我和爷爷也被卷了进去,我刚要喊“爷爷,爷爷,”忽然一个浪头打翻了我,我眼前一黑,就没有了知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醒来了,发现自己躺在一片白花花的沙滩上,不远处躺着爷爷。我起身坐了起来,不一会儿,爷爷走了过来,我们赶忙打开背包,检查东西,发现一件东西都没有少。还是各自的三套衣服,但已经被海水浸湿了,包裹在三层塑料袋里面的干粮依旧是干干的。五袋子弹、两个手电筒和一个头灯,一个都没少。枪也是一支不落。我的小豆豆正躺在我的旁边,还没醒来,不时地从它的鼻子里传出呼呼的鼾声,它睡得正甜正香呢。
我和爷爷环顾着这四周,四周是白晃晃的一片沙滩,远处有一个高高的山峦。山上没有炊烟,初步判断这是一个小岛,一个无人岛。沙滩的周围,一排排的椰树正屹立在那里,高大挺拔,苍翠欲滴。
我又仔细地望瞭望那座山,它好似一位巨人,而绿水青树正是点缀它的最好的礼物。傍晚再次来临,月亮姐姐用她那双美丽的慧眼微笑地查看我的睡姿,我躺在沙滩上一动不动。
夜深了,爷爷和小豆豆早已进入梦乡,而我难以入眠,何时能上到岛上的那个山上去,说不定那山上就会有我们要寻找的那种草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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