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李老师,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两个字:任性。
集体备课时,如果遇到同事以“词典上……”和“资料上……”为依据反驳他的观点,他就会说:“词典不是人编的吗?资料不是人写的吗?只要是人为的东西,都有可能出错。”
在李老师的眼里,几乎从来没有什么权威,他常说:“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权威,任何所谓的权威都是相对的,所以我只相信我自己深思熟虑的判断。”
那些常常被人争相效仿学习的“教学模式”,在李老师看来,更是有害无益。他说:“教学是艺术,不是技术。技术可以重复,而艺术是创造,不能重复,所以‘模式’这种东西,在教学上是不应该存在的。所谓的‘模式’,只不过是机械死板的人拿来束缚自己也束缚别人的框框罢了。”
李老师就是这么“任性”。
而到了课堂上,他就更是天马行空,恣肆纵横了。
他能把他认为“好”的课文,夸出花儿来,而面对他认为“有问题”的课文呢,他就毫不客气地抓住“把柄”,条分缕析,苛责穷究,引导学生充分认知作者的疏漏,“变废为宝”——让学生在写作上以此为戒,这时,课文就成了“反面教材”。
在教学都德的《最后一课》时,李老师说:“题目是‘最后一课’,怎么正文中却写了——语法课、习字课、历史课和‘教初级班拼他们的ba,be,bi,bo,bu’——四堂课呢?”于是李老师借这篇课文,让学生明白了什么叫“文不对题”,并且引导学生把题目“最后一课”改成了“最后的课”。
更令人料想不到的是,李老师经常把没有毛病的课文加工改造成“反面教材”来用。
鲁迅的文章对于中学生来说,属于较难理解的一类。比如课文《雪》,没有写作背景的介绍,学生是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的。在教学这篇课文时,李老师打破常规,先是把本课的写作背景完全撇开,把它当作一篇没有政治倾向的课文来教。这样的话,这篇文章就变成一篇描绘雪景、抒发赞美之情的普通小散文了。而按照普通的散文来对待、按照普通的标准来衡量这篇课文的话,这篇课文的开头和结尾就都变成了“废话”。怎么办?李老师便引导学生在删除原来的开头、结尾后,又给课文重新加写了开头、结尾。
课堂上的李老师就是这样的“随心所欲”,就是这样的“为所欲为”。写到这里,我不得不套用时下流行的一句话了: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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