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刺骨;冷得,深入心里。 我,一个人,行走于世间,去感受那“酸甜苦咸”。 (一) 三月的风吹过我的脸颊。风卷起些早衰的叶片,朝远处而去。我想去追逐,身体却一动不动。 耳边,是那熟悉的铃声,上课了。迈入班级,戴上那往常的面容,与同学们嘻嘻哈哈。老师进来,自正襟危坐,装出“我是好学生”的样子。自然,我这个样子于在别,也只是个笑话罢了。 放学,我总会第一个冲出教室,飞快,似乎鸟儿飞离了牢笼一般。我知道,课堂不属于我,那里没有清风,没有阳光,只有寒冰存在。踏上自行车,我在速度中寻回了自己。在别人惊异和不解的目光中向前飞奔,释放自己,放声大笑。撕下在同学和老师面前的伪装,抛弃心中的自卑,在老师面前拘谨,还有那伪善的面容,随心所欲做出令人惊异的表情——或哭,或笑,或愤怒,或悲伤。但再次看到那些结伴而行的人,我感受到一种异样:独,只属于我自己的独。 (二) 家,是我再次飞进的牢笼。换上伪装的面具,热情地跟邻居问好,笑容僵在了脸上。天,越发黑了。坐在桌前,耳中盘旋着母亲的唠叨,还有父亲的叹息。“别人家的孩子……”,母亲的唠叨中,我能做的也只有“嗯、嗯”了,一副顺从的样子。可我始终不能如以前一般倾诉自己的心事,或许是我长大了吧。夜深了,拖着疲惫的身子倒在床上,一股刺骨的寒意深入我的脑海,思考着,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只是长大了么?或许是这天生的性格?有人说我是一个内向的人,却总是装出合群,豁达的样子,以此遮蔽我心中那份孤独与孤僻。我嘴上说他乱讲,但心却不受控制地同意。曾经的纯真和幼稚,正逐渐离我而去,我给自己套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枷锁和一张张面具,将我的心锁在了对未知的恐惧之中。 (三) 当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想,为什么要戴上那些面具,给自己套上一层层的枷锁。 有时,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外刚内懦的人,所以需要伪装,为的只是保护自己罢了。但仔细想想,再怎么外刚内懦也不致如此。我又将这推给了环境。我生活在一个并不圆满的家庭,特别是在父亲恋上赌博后。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去玩,很晚回来。他还常喝醉酒,老是发酒疯,让我和母亲很担心。或许是这,为了抵抗生活环境的压力?可是,世上悲苦甚于我的人多的是,也不见他们有多痛苦,多自闭。 终于有一天,当我再次撕下伪善的面容后,我发现根本没有人在意我的改变——原来,一切只不过是我自己的想象。我最终知道了,如果我努力学习,自然将自信起来;如若我敢于面对,或许父亲也不至于总沉溺于喝酒和赌博;如若我现在开始奋斗,说不定能搏出我的一片天空…… 当一切如骨骼般地长在我心中时,我不再孤独。我发现,我有家人、朋友和我热爱的生命。我并不孤独于这个星球上,而我也将构造出属于我的天空去守护。 让我不再拥有那样一个时刻:一个人之时,孤寂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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