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黄色的葫芦,连带着三根竹制的管子,主管系着一个黄色结。胸中酝酿的气从吹口进入,又被奏成美妙动听的音乐不绝于耳。两侧的副管一平,像是小快板时一阵热烈激昂。这便汇成我国的传统民族乐器——葫芦丝。
我便是学民乐的,学的就是这葫芦丝。初识葫芦丝,是因为小时候在家附近广场巧遇的一位老人,每日傍晚,坐在广场椅子上,十指纤纤轻奏一曲施光南的《月光下的凤尾竹》,婉丽多情,描绘了江畔风尾竹随风摇曳的情景,轻柔的旋律一直在我心中回荡不去。从此,我便对神奇的乐器感到好奇,盼望着哪一天也能奏出如此美妙的曲。
后来,学了葫芦丝以后,去看了一场“葫芦丝王子”李春华的演出。那位先生在台上尽情地吹奏。他不光靠葫芦丝的音乐感染观众,而且有丰富的肢体语言,身体随旋律不断摆动,极有震憾力。他似乎将自己的情感全部融入这一曲子了,我听得也如痴如醉,也许音乐是和录音中相差无几的,但是,在听原奏的声音时,我却从没受过这样的震憾。
后来,我在南京求学时,也带上了我的葫芦丝。曾几何时,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时,思乡心切,抚着那伴我多年的葫芦丝,轻吹一首《断桥残月》,一个个带着愁绪的乐音从葫芦丝中轻轻涌出,沉浸在灯下,沉浸在月色,沉浸在淡淡的思乡愁绪中。而我,似乎也同此曲作者产生共鸣,与彼此的情感给予安抚安慰。又有些时候,看完一本《中国国家地理》,双眼如放光,心中满是对雄奇西部景色的向往与赞叹。这时,一曲《雪莲花开》真是再合适不过了。洋溢西域风情的旋律仿佛为我展现西域的各色奇景,让我热切的向住得到满足。返乡回家时,望着家乡高楼广厦粼次栉比,不禁想吹奏一曲《滨湖春晓》,让此曲作者对八百里巢湖新区的讴歌,与我对家乡发展的讴歌共同响应,彼此交融……
在学校表演,用葫芦丝表达自己的情感,尽情地演奏,虽说是面对着西洋乐器,但葫芦丝别具一格,毫不逊色。尽管不是为大家所熟知了解的,但照样赢得了大家的称赞与好评,让大家也体会到葫芦丝的魅力。
在我的眼中,葫芦丝是有智慧的。学民乐的,不需要那么高深的乐理知识,但用葫芦丝轻奏一曲,即使是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人,听到了也会颇受感触,甚至为其乐之大笑,悲之动容。我的老师告诉我:“轻飘柔等于美,这是奏好葫芦丝的方法。”而要将葫芦丝演奏到轻飘柔,又有什么方法呢?长大的我寻到了答案,每一首葫芦丝曲都寄托了演奏者的感情,或对家乡的热爱,亦或有受挫折的悲愁。而我们在演奏,结合自身情感,就可以将这些寄托在葫芦丝的感情表达出来,即表现轻飘柔的效果了。
,甚至是所有乐器的智慧,就是在于其中凝结的寄托的表演者的感情呀!这感情让听众受到共鸣,从而感染听众,如果说一个音乐中不含任何感情,又何以音乐称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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