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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汪子豪 2016-01-04

我走在鼓楼繁华的大街上,身边小摊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店铺中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精致商品琳琅满目,街道上走着的潮男潮女个个打扮得光鲜亮丽、博人眼球。

这时,一声又一声低沉而悠扬的二胡声从不远处传来,古朴的音色与这一片繁华显得是那样格格不入,就仿佛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般,我循着声音的源头,望了过去。

那是一位紧闭着双眼的老人,细密的皱纹已然爬上了他苍老的脸颊,颧骨深陷,干瘪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他缠着有些发黑的绷带的手指紧紧捏着手中的木弦,一下又一下地在二胡身上缓缓拉着,音乐的节奏伴随着他的动作时而舒缓、时而紧张。老人面前摆着的一个铁碗中,零星地散着几张皱得稀巴烂的一元纸币。

我低垂着头,快步走过了老人的身旁,脚步放得很轻,生怕惊扰了老人,然后对视上他那双浑浊中带着乞求之色的眼神。那会令我感到深深的内疚与不安,因为我并没有什么可以施舍给这位老人的。

我又向前走了一小段路,看见一位衣着破旧,莫约五十多岁的一个男子微佝着背站在路边。他将手中拿着的破瓷碗摇得一颤一颤的,里面少得怜的零钱发出碰撞时的“哗啦”声。男子对着来往的行人投向妄图得道布施的眼神,我走过去的时候,他将碗放在我的面前停了那么一瞬,我的步伐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走了好一会儿,就在快要到长街的尽头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路旁跪坐着的两位老人。

他们皆是一身的衣衫褴褛,跪在一张破破烂烂的布毛毯上,皆有六七十岁了。女的白发苍苍,身上穿着的大花布衣已经被岁月侵蚀得看不出本来的样子。男的头发也是灰白,驼着背。二人互相依靠着,似是一对老夫妇。

男人面前摆着的瓷碗里都是散着的零碎钱,我只是偷偷瞄了他们一眼,便面不改色地匆匆离去。

回家的路上,我回想起沿路上碰到的几个乞丐,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

随着社会的发展,那些生活在基层却又不想自食其力的人越来越多,那些可怜的“寄生虫”便通过扮演“乞丐”的方式来博得人们的同情与怜悯,通过欺骗,来生活下去。

而逐渐知道了真相的我们将会用一种犹疑不定的眼光去看大街上似乎无处不在的乞丐,去猜测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去抉择自己该不该施舍那点零星的散钱。因此,这样的我们就会被蒙蔽上了双眼,而那些真正需要我们帮助并施以援手的人往往会因“假乞丐”而被我们给忽略。

如此不劳而获,不就是一条条卑微的居寄虫吗?明明可以自食其力,却偏要向他人讨取生计,这样,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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