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住在自己的衣服里。”这是才女张爱玲的譬喻。同样,人的内在格调需要一个住所,它能像衣服之于人一样提供给格调、趣味以光彩和温暖——那住所无疑是语言与作品。衣服与人寻求一种搭配感,因此,作品也要和人品默契配合。
作品毕竟是人力的、手动的,它有不得已的限制与条件,而这些来自于人品。作家刘墉这么认为:“真正的重话轻说,往往是情感的重,生命的重。当一个人历经大起大落、大得大失之后,才能沉淀出那样的语言。”诚如此言,人的纷繁经历化作人品的一部分,它能够化作不息的水流,冲洗作品中泛滥的修辞泡沫,带给作品重量与力量。因此,人品低劣的人写不出高格调的作品,他的辞藻是空心的,他的人品不够资格去填充作品的深意;人品高洁的人则不甘于,或不屑于创作低格调作品,否则便是用牛刀杀鸡,辜负了自己的人品。
透过作品看人品历来是人们学史观人的途径。我们读诗词,无论情感、风格多么富于变化的东坡词,都指向苏轼内心的同一处。历史、惯例替我们证明了这一点:作品的格调趣味,多是不偏不倚地正中作者人品的红心。那么为什么会有“心画心声总失真”的怀疑?这与“作品”的创作目的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古时有的官吏贪图功名,为闯过古代官员考察制度的关卡,学会了文过饰非,用假惺惺的高尚污浊了文字,换来空虚的荣耀。此时写文的目的不再是表现心与品质,动机已不再纯粹。
而当今社会,大量的作家、编剧们为物欲所惑,用华而不实的文书电影的钩爪捞金,青春疼痛,娱乐至死,打着迎合大众的旗号,不过是哗众取宠,用人群效应牟取利益。而这并不能冲击作品和人品的紧密联系,因为这些文书电影,不再是作品——它们成了商品。
人,当以文为居,选择合适的住房,宜其家室。不仅如此,若作品的格调高人品一等,则磨砺人品;若人品胜过作品的趣味,则精修作品。两者螺旋上升,共同进步,此当是人与文的理想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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