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读书笔记庄子名周,是我国先秦时期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文学家。著有《庄子》一书,又名《南华经》,为道家的经典。
在阅读《庄子》这本书过程中我体会到了它的浪漫主义色彩,其文想象力丰富,文风汪洋恣肆。作者运用了形象生动的寓言故事,层出不穷的奇妙比喻,丰富奇特的想象,具有强烈的浪漫主义色彩。
其文《逍遥游》表现尤为突出,“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句中体现了作者那种超然的想象力。也许作者也想成为鲲鹏可以遨游于天际,无拘无束超然物外,拥有绝对自由,不受现实的羁绊。
《庄子》一文从文学角度来看它是一部非常好的文学作品,文学价值非常高。后人在思想、文学风格、文章体制,写作技巧都受到了《庄子》的影响。如阮籍、陶渊明、李白、苏轼,曹雪芹等都受其影响,可见影响之大。
探其思想观点多以老子为依附但有所发展,主张“无为”“无用”“顺其自然”,反对人为:又从其相对主义出发,否定客观事物差别。对儒学多有诋毁,对不合理的社会现象作出激烈的抨击,却又采取逃避现实,逍遥自得的态度。看其根源是由当时的社会背景所决定。战国时期社会动荡,各国阶级矛盾尖锐,互相兼并也更加激烈,思想家都在尽力解决当前的问题。而庄子无力改变这种现象虽然进行了激烈的抨击但也只能逃避现实。
《 庄子》一书从文学角度来看不失为一部经典,以上是我个人的一点微薄感受,希望大家批评指正。
《庄子》读书笔记即使庄子不提,“逍遥”也一直都是人们追求的一种生活境界。但如我等俗人,想到“逍遥”,无非是“在物质生活上宽裕富足,不用每天为生计而奔波劳碌。可以随心所欲地去享受生活……”,而在庄子的眼里,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浅薄,他的“逍遥”,我觉得是关于人的生存状态的一个终极命题。
在庄子看来,一切万物都有其属于自己的本性,“逍遥”不“逍遥”正是看其生存状态是否符合其本心。而既然万物都有其自己的本性,那么就没有所谓的“好的生活方式”,“坏的生活方式”,只有合于自我的生活方式。因此庄子同老子一样,认为最好的政治正是“无为而治”;因此他主张顺其自然,认为任何统一的制度标准都有其局限性,都会妨碍人们的“逍遥”。这个视角很深刻。
很多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很忙,每天总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是过一段时间以后,回过头来想自己前些天到底做了哪些事情,却想不太起来。显然我只是在机械的“完成”一些事情,而没有把自己的心放进去,我没有问过自己这些到底是不是我想要做的事情。“逍遥”与忙不忙没有关系,它只取决于你是否顺应自己的本性去做事。浑浑噩噩显然不是“逍遥”,而是“自我迷失”。“逍遥”不仅不是混沌,而是一种大清醒之后的从容不迫。庄子有感于他所处的时代统治者穷奢极欲,百姓为利所趋而丧失本性,所以提出要“逍遥”,这是很积极向上的观点。尽管我觉得这在现实中是不可能实现的。
我觉得可以用庄子“逍遥”的观点来看一下中国目前的教育。近年来,高考制度越来越为人所诟病,很多人呼吁彻底改革现行教育制度,主张向西方学习。可是呢,西方的很多教育工作者却在羡慕中国的教育。“当美国老师为中国学生极强的数学能力而感叹时,中国有很多学生却不明白他们想从商,却为什么非要去解一道又一道的数学题”。我觉得就自己的经历,现行的教育其内容本身并没有那么多的毛病。从我来讲,我对自己能够在中学阶段打下良好的理科基础而感到高兴。但是中国的教育体制,尤其是高考制度有一个很大的弊病,就是它使得整个中学阶段评价个人的标准唯一化。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每个人以后都将从事不同的工作,走不同的人生之路,但是在上大学以前,很大程度上仅仅只有学习这么一个衡量人的标准,这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不公平的,这妨碍了他们的正常发展,甚至使得很多人永远失去了对书本,对知识的兴趣。高考是教育的指挥棒,尽管很多省份在实行新一轮的教改,可是只要高考不动,社会对于学生的评价模式不变,教育的形式再怎么变都没有太大的意义。也许我们可以从“庄子”那里得到些许启示,既然每个个体都是不一样的,尽管不可能放任每个人自由发展,可是形成一套多元化的评价体系还是需要的。很多学习不好,学历不高,但在别的`方面有一技之长的人同样应得到社会的尊重。因为大学生和技术工人对社会的发展同样重要。
另外,纯粹知识的灌输也使得,虽然大家都学得很辛苦,但并不是出于本心去热爱学习。大多数人并没有学会思考,基本上对于自己的未来都是比较迷茫的。升入大学以后,学生失去了以前那一种强制性约束,很多人因此控制不住自己,虚度了光阴。而学习在校园里变成了一件很功利性的事情,变成了一种手段和工具,这是对于学习本质的最大背离。这种风气使得大家都觉得学习是“一件很痛苦,不想做但是没办法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当学生完全被考试所奴役,被学位名誉所导向,就是最大的“性”,“行”相背反,是极端的不“逍遥”。静下心来,不为什么地去看一点书,才能有真正的收获;顺性而为,才能真正做好事情。这是老庄给我的教诲。
《庄子》读书笔记--逍遥游《庄子》哲学被后世称为逍遥哲学,《逍遥游》开篇明旨,作为第一篇。。
庄子很形象地写出了逍遥游是怎样的一种状态: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鲲或鹏,只是外形,在逍遥游状态下,没有特定的形态。为鲲为鹏,据情况而定,需要在水里游,就变成鲲;需要在天上飞,则化为鹏。他不会去思考作为鲲或作为鹏有何意义,因为鲲和鹏只是众多变化中的一两种,属于技术层面。
如何才能到达逍遥游的境界?庄子提出了“小大之辨”、“有用与无用”的说法,事实上,庄子提出“小大之辨”、“有用与无用”仅仅是提出了一个思路:要超越世俗的评价标准,以与天地相通的内心中的标准作为标准,所谓“人法道,道法自然”。
庄子在说“小大之辨”、“有用与无用”的时候,说了几个寓意深刻的故事。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而彭祖乃今以久特闻,众人匹之,不亦悲乎!”
所谓小大,其实是指境界,“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而“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做为境界的存在,永没有极限,只有不断超越的过程,这其实是人生成长新陈代谢的过程。
惠子谓庄子曰:“魏王贻我大瓠之种,我树之成而实五石。以盛水浆,其坚不能自举也。剖之以为瓢,则瓠落无所容。非不呺然大也,我为其无用而掊之。”庄子曰:“夫子固拙于用大矣。宋人有善为不龟手之药者,世世以洴澼絖为事。客闻之,请买其方百金。聚族而谋曰:“我世世为洴澼絖,不过数金;今一朝而鬻技百金,请与之。”客得之,以说吴王。越有难,吴王使之将,冬与越人水战,大败越人,裂地而封之。能不龟手,一也;或以封,或不免于洴澼絖,则所用之异也。今子有五石之瓠,何不虑以为大樽而浮乎江湖,而忧其瓠落无所容?则夫子犹有蓬之心也夫!”
龟手之药在宋人手里,使其世世代代以洴澼絖为事,同样的药在另一个人手中,却可以得官封地。一个大葫芦在惠子那里一无是处,可是庄子则用它浮乎江湖,何其逍遥。
何为有用无用?突破种种的世俗界限,这样的内功修为,只是逍遥游的基本功。所以在《天龙八部》以及《笑傲江湖》道家最高深的武功第一步都是散功,只有虚怀若谷,才能无所不容,只有空才有空间吸纳更多的东西并使之再转化为无。
到这里,不禁又一次想起《天龙八部》中扫地僧关于“体与用”的议论。扫地僧是佛家功夫的代表,看起来佛和道截然不同,可是在更高的层次上,是相通的。鲲和鹏也不就是“用”么?
何为体?道家的说法是“道”,庄子强调“外化内不化”,内不化,就是体。
是鱼是鸟,有怎样的外在形态,无关紧要。鱼和鸟看起来那么对立矛盾,只有“内”足够强大,才能将外在形态截然不同的二者调和。也就是说,只有足够强大的“内”,才能有丰富多彩的外在表现。这一点又是和扫地僧强调的“体与用”是相通的。
那老僧道:“本派武功传自达摩老祖。佛门子弟学牙,乃在强身健体,护法伏魔。修习任何武功之间,总是心存慈悲仁善之念,倘若不以佛学为基,则练武之时,必定伤及自身。功夫练得越深,自身受伤越重。如果所练的只不过是拳打脚踢、兵刃暗器的外门功夫,那也罢了,对自身为害甚微,只须身子强壮,尽自抵御得住……”
那老僧继续说道:“但如练的是本派上乘武功,例如拈花指、多罗叶指、般若掌之类,每日不以慈悲佛法调和化解,则戾气深入脏腑,愈隐愈深,比之任何外毒都要厉害百倍。大轮明王是我佛门弟子,一精一研佛法,记诵明辨,当世无双,但如不存慈悲布施、普渡众生之念,虽然典籍淹通,妙辩无碍,却终不能消解修习这些上乘武功时所钟的戾气。
但听他继续说道:“我少林寺建刹千年,古往今来,唯有达摩祖师一人身兼诸门绝技,此后更无一位高僧能并通诸般武功,却是何故?七十二绝技的典籍一身在此阁中,向来不禁门人弟子翻阅,明王可知其理安在?”
那老僧续道:“本寺七十二绝技,每一项功夫都能伤人要害、取人性命,凌厉狠辣,大干天和,是以每一项绝技,均须有相应的慈悲佛法为之化解。这道理本寺僧人倒也并非人人皆知,只是一人练到四五项绝技之后,在禅理上的领悟,自然而然的会受到障碍。在我少林派,那便叫做‘武学障’,与别宗别派的‘知见障’道理相同。须知佛法在求渡世,武功在于杀生,两者背道而驰,相互制。只有佛法越高,慈悲之念越盛,武功绝技才能练得越我,但修为上到了如此境界的高僧,却又不屑去多学各种厉害的杀人法门了。”
在佛家而言,内为“佛法”,外为高强的武功。
庄子对“知见障”的表述为“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已而为知者,殆而已矣。”庄子此言目的,是要由知回心:“知”代表我与外在世界对立,不要将世界割裂开来用逻辑去认识(知),而是将世界当作一个整体,由心去感知它。
在第二篇《齐物论》的开头,“南郭子綦隐机而坐,仰天而嘘”,南郭子说:“今者吾丧我”。“吾”与“我”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孟子说:“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我”是社会关系的集合,是外,是用,“吾”是内,是体。所以“吾浩然之气”,而非“我浩然之气”,是“吾丧我”,而非“我丧吾”。对于世人而言,为尘世种种的追求迷失自己是我丧吾。
庄子强调“外化内不化”,所谓外化,就是指我们的种种行为,如同变色龙的皮肤,要适应各种不同的现实环境。内不化,是指内心中有自肯自得的根基,有内在独立的一精一神,内在一精一神的长生是人的第二次发育。只有足够深厚的内在根基,才能无可无不可,才能忽而为鲲忽而为鹏,只有足够强大的内在根基才能让行为“随心所欲不越矩”。
在社会生活中,如何生活的更好?这是所有人都关心的现实问题。好比学武之人如何练得绝世武功?以前更关注于体和道的思考,而忽略了用和行的实践。用和行是技术层面的东西,如同武功,只是技巧,并且用和行的种种不应该反过来影响体和道,因为技术层面的东西没有内涵与意义可言,纯粹是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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