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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

作者:宋翎瑜 2012-03-13

这个寒假,我阅读了红楼梦。红楼梦是我国四大名著之一,在读完之后,我对它感触颇深。

对于《红楼梦》的结局,我有甚多不满,可有人对我说,“既然你不满,林黛玉最终抱憾而亡,贾宝玉出家为僧,那你觉得,什么样的结局是完美的。”的确,我对甚为不满颦儿之死,颦儿素日也是叛逆角色,终日只想一展才华,违反了古时“女儿无才便是德”之说。颦儿在文中的才华是不容置疑的,我实是钦佩,也为她那种叛逆而佩服。可她为何不能叛逆至底?贾母素日疼她,更疼宝玉,他俩二人想要结为连理枝,贾母也未必反对,她竟不去争取,偏自寻苦恼,气死了。可细细思量,她素日多疑,即使嫁于宝玉,也难免会被气死。她又不似凤姐会借酒撒泼,怎生向贾母开得了这口?她的力量是如此微薄,在贾府她毕竟不像宝钗那样得人心。宝钗为人圆滑,讨人喜欢,她最终也是无法无法摆脱父母之命嫁于宝玉,最终独守空房,也不免令人觉得有些惋惜,“金簪雪里埋。”再说宝玉,最后看破红尘,做了和尚。难道做和尚真是最好的结局吗?《红楼梦》实是梦一场,噩梦一场。

三姑娘探春是金凤,其母赵姨娘是老鸹,所以以探春的庶出身份能够“兴利除宿弊”,自是“老鸹窝里飞出金凤凰”。我们不禁也感到了探春是“投错了娘胎”,她自己也很苦恼,以至于不认赵姨娘为亲娘,这不是不孝之举,而是不平之气。赵姨娘是老鸹,鸹者,乌鸦之别称也,人皆厌恶之,因为“乌鸦报忧喜鹊报喜”的常识再人们的脑中根深蒂固,牢不可破,其实乌鸦被动物学家誉为“鸟中诸葛”,我们冤枉了它的身份;乌鸦还有反哺之报恩的行为,如李密《陈情表》所云“乌鸟私情,愿祈终养”(与之相对的是羊有跪乳之情),鸟犹如此,人何以堪?我们应该学习它的精神,兹不赘述,就此打住。但是“老鸹”的形容之于赵姨娘却不是曹雪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而是有感而发,有物所寓——赵姨娘是“货真价实”的老鸹。鸹即鸦,鸦者,从牙,牙牵嘴。故有人评价某人说某种坏事不幸言中为“乌鸦嘴”,鸹从舌,是为多嘴多舌,摇唇鼓舌,用在赵姨娘身上就是具体指她向贾政吹枕边风,说宝玉的坏话,有其母必有其子,母亲赵姨娘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儿子贾环就会信口雌黄,“小动唇舌”,才引发贾政大动干戈,才牵动宝玉“大承笞挞”,都是他们娘儿俩个的舌头惹是非,嚼舌根。一般愤激的人肯定会诅咒他们“舌头上生个大疔疮”。

曾有人将晏殊《浣溪沙》名句“似曾相识燕归来”作为谜面打一谜语,谜底公诸于众是鹊,这是运用拆合之法解谜的,鹊即“昔鸟”,昔日之鸟。“似曾相识”对应着“昔”字,“燕”是鸟,这与李易安的“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的意境和情感可以参照合看,而且李易安的这句也可以作为谜面打一谜语,谜底依然是鹊——“昔鸟”,解释雷同。

用鸟形容人,我在《飞鸟各投林》一文中有粗略的分析,在此再做点补充,我认为在书中以花喻人是象征“花落人亡”的结局命运;而以鸟喻人则象征着“做鸟兽散”的定局轨迹。因为“人亡”是一部分人的命运,而还有一部分人是“人散”,即“家亡人散各奔腾”“风流云散”“树倒猢狲散”之“散”,亡是一条线,散是一条线,并行不悖,相行不偏。我还想说的是,用鸟形容人,最典型的例证莫过于网络流行词汇“菜鸟”,它是指那些在某些方面初出茅庐,涉足未深的人,所以我认为我们的人生应该是从菜鸟向贵人鸟——无人可挡的阶段奋发进取。

可是鸹,坏事儿就坏在这个“舌”上,赵姨娘坏形象就坏在这个“舌”上,有人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能嘘枯吹生;有人舌灿莲花就能说的天花乱坠。赵姨娘没有好好利用自己的舌头去教育贾环要孝悌;没有控制自己的舌头而去向贾政进谗言,这些我们可没有像冤枉乌鸦一样屈抑了她,而是事实写在书中,实际摆在眼前,读者的眼睛心灵都是雪亮明锃的:大搞巫术魇宝玉就是她精心策划监制(但不是导演,导演的是宝玉的寄名干娘马道婆)。

鹦鹉学舌是一句讽语,要想让鹦鹉说人话,必须剪掉其一部分舌头,我们试想将这些巫婆乌婆的舌尖剪掉,她们就会说鸟语吗?我看未必,因为她们没有剪掉舌头时,说的就不是人话,干的就不是人事,俨然“鸟人”无疑。

“好一似食尽鸟投林”,意旨何在?原因是“食尽”,结果是“鸟投林”,以贾府为代表的四大家族是钟鸣鼎食之家,他们不愁吃,不愁穿,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书中写到几次吃喝的大场面,大场景,如“史太君两宴大观园”的家族筵宴和“脂粉香娃割腥啖膻”的“自助烧烤”都吃得好,吃得开,可是最后的结果是宝玉“寒冬噎酸齑”,吃不饱,穿不暖;贾家是“座山吃空,坐地吃陷”,这与作者的境况是相似的:举家食粥酒常赊。“鸟为食亡”,雪芹正是在这样的“饥寒交迫、贫病交加”之中“泪尽而逝”,飞鸟食尽投林,情人泪尽撒手,再次将“人”与“鸟”对照合观,皆是悲剧。

看完《红楼梦》心中有一丝悲哀,忽觉秦氏对凤姐说的一番言语,实是有理:“月圆则亏,水满则溢。”世上无事可“永保无虞”。就像这朝朝代代,总是从初期到全盛再到衰败,从春秋战国时期,秦始皇统一六国,汉,三国,晋,南北朝,隋……无一幸免。身边的小事亦是如此,一生中总有顺心与阴暗的时期,所以人生给予的感觉就饶有滋味……有人时常觉得人生凄苦,可没有这苦,那怎会感受到成功到来时的快乐?若纨绔子弟只知玩乐,终老一生,死前才去遗憾,“人生何其短,吾还碌碌无为终老此生。”。家道中落,未尝不是好事,死前至少可以说,“因曾度此落魄生活,故吾此生没有白活。”

说到碌碌无为,终老此生。就不得不题,功名利禄。记得第一回中,士隐所解注的《好了歌》。“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甚切,就好像功名,不是得了功名,就不用死,到头来还是得死。下一世,谁理你是秦始皇,还是汉武帝。更别提其他人,“问古今将相可还存?也只是虚名儿与后人钦敬。”若不提,钦敬,从古至今,那些著名的贪官奸臣,吕不韦、秦桧、吴三桂、鳌拜……也是万古留名。其实他们的才智,胆识,以及那种不畏惧命运的胆魄,也有可取之处。命运最终给他们的安排终究是残酷的,死讯换来了呼天抢地的欢呼声,死后还招人恶骂,这是他们的悲哀,也是那个社会的悲哀。难道这就是正义与邪恶的标准吗?

其实,正义与邪恶的标准还是很模糊的。我可以说,“人各有志,只能说他们树立了不科学的人生观。”他们的所作所为不一定像我们想象中那么可耻,也许他们像楚庄王,三年沉迷于酒色,是别有用心,我们也许只是让历史蒙蔽了双眼,虽然可能性极小,但我们不能排除这种想法,毕竟这些都已成过去,无从考证……

我甚是欣赏他们对于神说以及命运的无所畏惧,即使是现今社会,又有何人能真正做到不满命运的安排,能挑战命运。想想社会之中,大多数人们还希望圣人、神仙的出现,从苦恼将他们解救,以此说来似乎还不及这些贪官奸臣。

那这些贪官奸臣错在哪儿?失败在那儿?——我想应该是,想得不够长远。就好似吕不韦,得到了皇位又怎样?也许会更觉空虚,到头来终免不了一死。“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那如此说来岂不是什么都别做,做什么终究都还是在替别人做嫁衣裳。

其实不能这么想,人这一辈子,很多事是无可奈何的。我个人觉得,人这一生,概括起来就三字“活下去”。什么都不做怎生活下去?什么都是需要代价的,你学习,换来好的工作;你工作,换来生活需要的钱。钱让人过好日子,没有钱是活不下去的。突然想到,有些人自命清高的认为前乃污浊之物,即是污浊之物,为何还要用他?即是污浊之物,为何还需靠他活?我不觉得钱是什么污浊之物,钱只是一件物品,用它之人不堪,所以才让它蒙羞。“功名利禄”,只是换取钱的手段罢了。人生在世,只要赚钱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而贪污就是以不正当的手段将别人用代价应换来的东西据为己有。若是用正当方式,让自己活得更好,没什么不对,即使在别人眼里显得奢华,又怎样,这是用代价换来的,是付出过后得来的,是一点点赚来的,本就为了让自己活得更舒坦,奢华点也是自愿的,没什么不可以的。所以为了活下去,要赚钱。如果总想着是为他人作嫁衣,索性都别活了。毕竟只有少数人能享受看破红尘的生活。既然有许多事都放不下,就别放下,糟踏了光阴。“圣人”也需“凡人”衬。

若是如此,世人都改为僧。我的想法太极端了。“你死了,我去做和尚。”预示着这一切,好似一切皆前定,无法改变。我不满的是宝、黛二人最终仍是无法逃出命运的束缚。那人又对我说,“宝玉,做和尚已不是为黛玉而做。宝玉不做和尚,还能做什么?去追求功名利禄吗?”是啊,细度之,对于宝玉而言,这不失为最好的结局。他已淡薄名利,对他而言此皆身外物。追逐名利,让历史重演,看着自己的后代再来上演这“红楼梦”吗?他看似没有摆脱命运的束缚,但命运业已不能束缚住他了,他既不是为颦儿去做和尚,那就是为自己,他也不像世人为了“得道成仙”,而是了无牵挂,看尽红尘。那人还对我说,“做和尚的有两种,一种是为了逃避,还有一种就是为了面对。”我想逃避的那些就是“看错红尘”的,而面对的才是真正“看破红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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