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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树

作者:俞佳豪 2018-09-18

淅淅沥沥的小雨正下着,寒风不时身边袭来,不禁打了个寒颤。

也许是下雨的缘故吧,弄得一路上泥泞不堪,我只得慢步。蒙蒙细雨,像垂下的窗帘,遮住了我的视线。抬头,我的视野中出现了一棵枯老的老大树。奇怪的是树上没有一片绿叶。然而树上开满了黄色的花儿。起初我以为是有人故意插上去的,但我为我的幼稚想法感到可笑。事实证明了一切,那树上的花儿的确是真的。千真万确,在寒冷的冬天,细雨中,开得是那样灿烂,那样刺眼。

不时的,我听到断断续续,充满伤感的歌声;“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亲爱的妈妈……”随着歌声,我望向了前方,眼窗中又增添了一幅画。一位中年男子的手挽着一双小手,他头戴着耳机正唱着歌。有位旁人给那双小手送去一个馒头,说:“人也不容易,一块饼就长一份伤心吧!”有的人把钱仍进他的提桶,一元,五毛,两元……随声附和着:“谢谢”。我刚才那看花的感觉依旧挥之不去,仍天真地以为他是装做可怜,在街上卖艺赚钱。但当我再次仔细端详他的全身时,才发觉我错了,确实错了,他是残废人,脸庞白白的,纯属戏中说的“小白脸”。很亲和。再挂着亲切的微笑。一双大手牵着一双小手,小手紧着大手。中年男子拄着拐杖的右手小小的却筋脉突出,右脚没了。冷空的右裤腿随寒风中摆动着,犹如那棵在寒风中挣扎的老树,但他穿着整洁,彬彬有礼,有着自身的尊严,还拥有着善意的人们。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他是不错的。

站在鱼中,我楞了许久,一滴雨珠滴在我的鼻子上,冷却了,我清醒了我快步走到他的身边,掏出身上仅有的五毛钱仍进他的提桶里,中年男子微笑着对我说:“谢谢小妹妹,希望你今年过的愉快。”他讲的竟然是普通话,且那么顺口。是啊,只是一个小小的 动作,却收获了这么多的祝福。相信我一定很快乐吧。于是他又牵着那双小手走在下雨的路上,又唱起了歌,那么悦耳。

望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我的眼睛模糊了。但我又低下头笑了笑,抬起头,再次看见了那满黄花的老树,也许没过多久,它又会长出绿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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