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_
天气越来越冷了。就要下雪了 。
清晨。孔乙己从睡梦中冻醒了。他用双臂环住身子,紧紧地一颤一颤的抖动着靠在土地庙里的柱子上。呼——他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这么长时间了。他就一直藏身在这个破旧的土地庙里。因为几个月之前,他在丁举人家偷东西,被人打断了腿。他还记得那日被扔出门外时的落魄。遭人围观。他抱着头等人家离开,才用双臂费力的撑着身子走开。
可是,谁也不知道,他藏了丁举人家的东西。他是在丁举人家的桌子角里发现的,一支陈旧的珠钗,镶着一颗很小的珠子。他想大概是哪个女人落在那里了。丁举人也没有发现。于是这几个月,他便一直藏身在那里,为的是等人家都忘了这件事,去当铺把这珠钗给当了,换点钱来。
没人知道他这几月的苦。早晨,他去庙外吃几棵泛苦的野草,有时若是有毒还要上吐下泻几天;上午,他便从庙里翻出几本佛经,或是在柱子上刻上几个字。下午,他便睡觉,睡到傍晚出去再吃几颗草。久而久之庙门口的草已经被他吃的差不多了。这一切苦吗?当然苦。可是每当他想起那珠钗,每当他想起也许珠钗价值不菲,能换好几顿饭,他便有了精神。到了现在,几个月过去了。他想,也是时候离开了。
于是,他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用手拍了拍衣服,拿起庙里的旧蒲包挂在身上。拖着疲惫的双腿撑着双臂一步一步的向镇里爬。等爬到了镇上,已是半下午了。他把珠钗当了。他没想到那珠钗那么不值钱。老板说,四文钱。他愣了,然后张了张嘴,本想说这可是丁举人家的东西,怎能值这点小钱?可是他还是什么也没说。四文就四文吧。
他揣着那四文钱,爬到了酒店。
“温一碗酒。”他听见掌柜的说,“呦,孔乙己么?你还欠我十九个钱呢!”他说,“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钱,酒要好。”他又听见掌柜的说,“孔乙己,你又偷了东西了!”他抬头望望看到掌柜的正差人往酒里兑水。于是他叹了口气低下头,“不要取笑。”
等他喝完了酒,就撑着双臂离开了。半路上,他忽的听见从后面传来一阵声音,他回头,模糊的看见是丁举人家的家丁追来了,边上还跟着那个当铺老板。他抬起头,不知什么时候已下起了雪。他看着那雪,一阵眩晕,倒在地上。
篇二:_
大雪纷飞。
黑色瓦片上的积雪不时滑落,坠在地上,“啪”的一声变成一滩雪泥,整个世界都是黑白灰的色调,甚是凄凉。
孔乙己披着破旧的夹袄坐在阴暗的角落里,一动不动地盯着街道,双眼中只有那白色的积雪。
“请…请给我点儿吃的吧。”熟悉的乞讨声在身边回荡,给毫无生气的白色街道更是蒙上了一层阴影。
但是,这个声音却是十分的稚嫩,他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小女孩站在岔口的交汇处,向不多的行人讨要着。
他心底的一根弦被触动了,他原本冰冷的心也有了一丝的温暖,他用双手艰难地挪动着身体,在积雪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记。
“叔叔,你有吃的吗?”小女孩看着从街道对面爬过来的孔乙己,“不,叔叔没有,但是,我可以给你其他的东西。”孔乙己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树枝,“我来教你识字吧。”小女孩歪着脖子,想了想道“字…妈妈说过那是读书人会的东西,你是读书人吗?”孔乙己露出一丝苦笑“曾经是吧。”他用树枝在雪上写出了一个“孔”字。“这是我们的老祖宗啊,是我们读书人的圣贤,我跟他是一个姓噢”孔乙己边说边笑道。
“姓孔有个屁用,还不是过来当乞丐,快点把今天连带昨天的10文钱拿来!”几个同样身穿破烂服装,但却具有十足流氓气息的乞丐站在了孔乙己的面前,一脚把他踢翻在地。
孔乙己没说话,只是又拿起了树枝,刚要写字,却又 被人用脚一脚踢散了那块积雪。“读书人有个屁用,把钱给我。”说着就对孔乙己一阵拳打脚踢。
他还是没有说话,却是蜷缩着身子,把胸前的口袋松开,几个铜钱落地,在击打与辱骂声中,十分不起眼,流氓头子一见铜钱,立刻蹲下身子去捡,口中还说道“真是笨,就讨到这点钱,算了,剩下的明天补上!”说完,带着几个流氓嘻嘻哈哈地走了。
孔乙己没有动,还是蜷缩着身子,他觉得自己在燃烧,却是那样的冰冷,那焚烧着自己内心的火焰仿佛是黑色的,将他一点点,一点点的拉下去,拉下去…
“叔叔,你没事吧!”小女孩焦急的推着孔乙己,但他还是没有动,任凭小女孩滚烫的泪水滴在自己脸上,任凭冰冷的雪片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一直没有动。……
篇三:续写《孔乙己》_
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可是他没有,两年之后,我又遇到了孔乙己。
我是在一个小巷子见到他的,依旧穿着那件长衫,长衫更破旧,已不成人样。他手里夹着本破书,向我打招呼:“嘿,你不是咸亨酒店的伙计吗?”我“嗯”了一声就离开了。我真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看他那样子生活虽然困苦,却似乎过得也不错。
第二次见到他,是在一星期后的上午。我和镇上的王大爷路过一个茅草棚时,孔乙己正拿着本书面对几个小孩摇头晃脑的说着什么呢。王大爷站在门口朝孔乙己说:“孔乙己,你又在这唬小孩了!”
孔乙己十分认真的对王大爷说:“读书人之事,可是你们这些等闲之辈所理乎?”说完又对孩子们说:“茴字有四种写法,每个字……”
“孔乙己!你别教了,我们是被父母逼到这来讨点学问赚钱的,不是听你的一字多义论!!”说完就带着其他几个孩子跑了。王大爷见孩子都跑了,笑着对孔乙己说:“看,孩子都信不过你跑了!”
孔乙己就在那站着,嘴里叨念着说:“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然后就像个死尸样走出去了,脸上写满了茫然,颓废,绝望。
在路上,王大爷又跟我讲起了孔乙己的另外一件事:
就在一年前,孔以及被打折退后,就爬到了那间茅草屋里。不知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几个月后大家早已淡忘了孔乙己,他却跑出来了,还是那件长衫,只是腿有点瘸。或许真的没法了,他到一个米铺里当搬运工,但他力气小,一天下来只能扛八袋米,每袋一文,也够他过得。可过了没多久,他老毛病又犯了,在一天晚上进入米铺老板家,偷了《四书》《五经》。最后在老板发现了,但这老板还算仁慈,毒打一顿后就把他赶了出去。孔乙己艰难回到他的茅草屋,但他很高兴,因为他怀里还藏着一本为被老板发现的书。之后他就在这当起了先生,一些普通家庭见他读过一些书,学费也不贵,就把孩子送来让他教,之后便一直这样。
“可是现在孩子又跑了。我想孔乙己这下应该绝望了,呵呵!”王大爷叹笑了一声,走了。
终于,又过了几天,人们在河里捞出了孔乙己的尸体。我看他身上还是有许多伤痕,仍旧穿着那件长衫,手里还紧紧抓着一本书。不知是又偷了人家东西被人扔下河还是自行了断,我想这应该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篇四:续写《孔乙己》 _
孔乙己因被丁举人打折了腿,所以只能每天守着他破旧的房子,因为这,他还消极了一段时间,但他很快便清醒过来,认为不能就这样坐着等死,虚度自己的余年。于是他又开始发奋读书,准备用自己所剩余的不多的生命再去拼搏一次,如若再不成功,死后也算是没有什么遗憾了,至少自己去拼搏了。
孔乙己在众人的笑声中用双手支撑着身躯离开酒店以后,艰难地回到他熟悉的破旧房子里。从此以后,他经历了一系列艰难的思想斗争,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决心痛改前非,改变那种自命清高,好喝懒做,不思进取的思想,认为不能这样坐着等死,虚度自己的残年余力。于是他开始发奋读书,准备用自己的剩余生命拼搏一次,即使不能成功也不会有什么遗憾。
也许有时候生命也能创造奇迹。自此,孔乙己将自己当年的书籍拿出来,从头开始,一点一滴的刻苦温习,又用自己现有的能力,解决了自己的生活问题,几年如一日,艰难之至可想而知。
“功夫不负有心人”,孔乙己终于成功了,他中了举。但当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竟没有一点的激动,在他的脸上甚至找不出一丝的兴奋,脸上倒是有一种泰若处之的神情,人们都在纷纷猜测,他是不是也像范进中举那样,但只有孔乙己自己知道,他现在已经看透了那些高官俸禄,他再一次进京赶考也不过是为了圆梦,他现在只想安享晚年。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孔乙己经过自己的百般努力,他居然成功了—— 中了举人。当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顿足捶胸、嚎啕大哭,泪流满面,哭得死去活来,好像这么多年的苦楚一下子倾泻下来,如同长江之水之波涛滚滚之势。哭过之后,他平静下来,内心得到了极大的安慰。
几天之后,他又去了咸亨酒店,但这次却与以往不同,因为他是被轿子抬着的呀!当轿子落下时,孔乙己身穿长衫被随从太近酒店隔壁的里屋,刚一坐下,便有人围过来怕马屁,孔乙己打量着这个酒店,打量着这个曾让自己备受痛苦与难堪的酒店,竟觉得有些陌生,他看着那些曾一度嘲笑他的短衣帮,现在却一脸献媚的神情。孔乙己的眼里闪过一抹嘲笑,但那抹嘲笑转瞬即逝,之后,便陷入了沉默,没有人能看透孔乙己的表情,也没有人能猜出他此刻的想法,更没有人敢去打扰他。他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脑海里闪现出一幕幕,他被嘲笑是的场面觉得是如此的可笑,他开始同情他们,可怜他们,甚至是厌恶他们竟是如此的世俗。但那也不能全怪他们,怪就怪他们生活在一个封建社会。如果你不能够改变世界,就只能改变自己。
几天之后,他又像从前一样去了咸亨酒店,但这次却与以往不同,因为他是被轿子抬着的呀!当轿子落下时,随从及时撩开娇帘,接着从中背出一个身着官服,头戴官帽的官员。径直背到咸亨酒店的雅间,并高声喊喝:“孔大人到。”此时掌柜的赶紧一路小跑,来到众人面前,倒身便拜,“叩见孔大人。”“抬起头来。”店掌柜抬头一看,看着眼熟,心想:这不是孔乙己吗?他不但没死,怎么还变成大人了?他心中疑惑。这时候,孔乙己又开口了:“掌柜的,我还欠你十九个钱呢?”,掌柜的脸色立即煞白,哆嗦着说:“没……没……没有……”孔乙己笑了,众人也笑了。
篇五:_
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
……
平平淡淡地过了几年,酒店里依旧是老样子,我们似乎也遗忘了孔乙己。
一天,酒店里客人少,掌柜的闲着没事干,在翻旧账。
我见店里冷冷清清的,和掌柜的又没什么好说,于是便在旁边打瞌睡。
突然掌柜的推醒我,与我说道:“你也在这儿呆了几个年头了,也懂得些规矩,过些天你和我去城里买些杂货回来罢。”
我心想,终于可以进城见识了,于是满口答应。
“对了,孔乙己还欠十九个钱呢!”掌柜的突然蹦出一句。
我才回想起已有几个年头没看见他了,“想必他死在街头了。”
“他不死在街头,还能死去哪儿?”掌柜的不紧不慢,“不过,像这种贱命的人,才活的长久哩!”
过些日子,一切准备妥当,我便与掌柜的一同上路进城。城里大多是些长衣帮的,坐在马车里,时不时掀开帘子鞭打车夫,促使他走快点;一些短衣帮的则三五成群结伴而行,但逢遇见马车,若不让开,便会被撞死。路边还有些要饭的,一个个肮脏龌龊,没有人敢从他们身边经过,大概是他们身上的气味使人不敢靠近,又也许别人不屑于靠近,谁叫他们是要饭的呢?
掌柜的买完杂货,看了看天,对我说道:“天色尚早,我们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城里客栈大多是贵的,别休息了。”说罢,把货扔给我,一前一后走向城门。
只见城门前围着一群人,堵住城门口,隐约还有打骂声。掌柜的怕天色晚了不好赶路,于是挤了进去。
但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乞丐,浑身发臭,肮脏不堪;破烂的长衣下垫着个破损的草包,双腿无力地盘曲着,不知道在这里干什么。
掌柜的踢了他一脚:“去!死要饭的,别挡路!”他却一动不动,满手鲜血的他拿着个缺了半边的瓷碗,双手颤抖地递到我们面前,头却是低着的:“好心人……给些钱罢……让我买些酒……”我一听,乍十分耳熟,却又记不起是何人,掌柜的却大呼:“你是孔乙己?孔乙己!想不到你还没死!”
孔乙己抬起了头,看了我们一眼,眼中似乎有什么闪动,却又瞬间消逝。
旁人议论纷纷地看着掌柜的,掌柜的张望了一下,推了我一把,细声说道:“你和他说,还欠我十九个钱。”我只好上前去,大声问:“孔乙己,那十九个钱呢?你欠了好久!”他有气无力地说:“这……我还没有……下……下回罢……”
话还没说完,一群官兵走了过来,我们赶紧让路。带头的官兵凶神恶煞地走过来,指着他劈头就骂:“你这个死要饭的,不知好歹,敢挡住城门口?挡我们知县老爷的路!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我顺他身后望去,知县的马车停在路中央,心想,孔乙己这下死定了。
果然,一群官兵开始涌上来对他拳打脚踢,但孔乙己不为所动,依旧慵懒地坐在那里。
“你找死!”官兵随手抄起一根扁担,狠狠地打在他右肩,我们再也看不下去了,纷纷散开,只听得源源不绝的打骂声和时不时冒出闷哼声……
过了半响,见那边渐渐没了声响,掌柜的便打发我去看个究竟,我快步走过去一看,不由得张大嘴:
孔乙己躺在地上,草包被扯到身旁,双脚血肉模糊,裸露的胸脯满是淤青,皮肉绽开,他双眼直瞪天空,嘴张着,手握紧拳头,血流不止,惨不忍睹,他已经死了。
“滚开滚开!想和他一起死的就别滚!”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辆马车直直地从孔乙己身上碾过,顿时城门口的土地,被染成血红色。
“啧啧啧……真活该,挡知县的路,不知死活。”
“这样的死法算好的了。”
“恶心的家伙。”
……
掌柜的走过来一看,也吃了一惊:“这怎么死的啊?他还欠我十九个钱呢!”
我只觉得恶心,绕到而行出了城门,回头看看孔乙己,他依旧是那副姿势,夕阳映着他的尸体,显得凄凉悲切。过往的人们无不避开他,捂着鼻子,还没看完一眼就立即转头。
我只能在心中叹气:“孔乙己,也许死对你来说是种解脱。”
掌柜的说:“别看这贱坯了,不值得。快赶路,早点回去!”于是我们快步走向鲁镇。
孔乙己的确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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